姜琴娘愣了下反應過來,她抿了抿紅唇,露出一對甜膩的小梨渦。
楚辭一直在外頭,不曾亂走也不曾進屋,畢竟織女窯這地方都是蘇姓人家,很是排外。
他見姜琴娘回頭,臉上帶著笑,就曉得有些事應當還是順利的。
“怎的了?這樣開心?”他問。
姜琴娘湊過去很小聲的說:“以前蘇大公子買我的那個契,蘇老全給我了。”
所以,她以後就是自由身,沒有誰能夠以任何條件來脅迫她。
楚辭眉一挑:“當真?”
姜琴娘點了點頭,她想了想道:“我都快記不得蘇大公子長的是何模樣了,其實他人很不錯的,當初……”
楚辭猛地伸手捏住了她的嘴皮子:“他已經是過去了,往後和你一起過的人是我。”
若是人還活著,他倒不至於會吃這點味,關鍵這人已經死了,活人哪裡爭的過死人?
姜琴娘失笑,她彎著眉眼,拍開他的手:“你真是……我不跟你說了,蘇老說晚上谷裡沒人守夜,咱們不能明著去看織機,所以得等晚上。”
楚辭摩挲了下指尖:“晚上?也成。”
當然晚上亥時末,月黑風高,連星光都沒有,姜琴娘換了半舊不新的窄袖掐腰裙裾,又是深色的,很方便行事。
她將頭面去了,一頭青絲挽起來,再用布巾包起來,那裝扮雖然和鄉野村婦一樣,但清媚如妖的身段,映著白嫩嫩的臉,倒有一種格外不同平時的吸引力。
楚辭早等在夜色裡,見她偷偷摸摸地出來,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眸光緩緩變深。
姜琴娘四處瞅,見著楚辭,黑眸一亮:“先生,我在這裡。”
興許是做賊心虛,她聲音壓得很低。
楚辭一下就笑了,這樣像是要做壞事的姜琴娘在他眼裡,竟是份外的招人。
他招手:“我已經去四周看過了,趁著沒人,我們趕緊去看看
織機。”
姜琴娘搓了搓手,正準備往前走,冷不防被楚辭一把牽住手。
修長有力的五指強勢地掐進她指縫間,再用力扣住:“天黑,小心點腳下,我牽著你走,慢點。”
他這樣的話,本是很平常的關心,可星目深深,彷彿醞釀著醉人芬芳的陳年佳釀,讓姜琴娘不自覺就臉紅了。
好在夜色濃,看不出什麼,她才大膽一些,嗔怪他一眼:“我知道的。”
兩人就著夜色,姜琴娘指路,慢吞吞往放織機的織房去。
須臾,織房裡頭,除卻黑壓壓的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沒看不到。
姜琴娘正想摸出火摺子,就見楚辭從袖子裡掏出了顆龍眼大小的圓珠子,那珠子散發著濛濛青光,雖說不強烈,可足以看清腳下。
“這是明珠,我以後多找幾顆給你弄一盞燈,晚上做繡品不傷眼睛。”他說著,伸手一晃,看清偌大的織房裡頭擺著好幾架織機。
他直接選擇最裡頭那一架,將明珠給姜琴娘拿著,自己開始往外掏東西。
姜琴娘就見不過眨眼之間,楚辭就摸出好些看不懂的小玩意兒,他將那些小玩意兒往織機上放,有測量的,也有探粗細的。
他也沒說話,埋頭一徑動作,認真專注的模樣和在畫畫的時候一模一樣。
姜琴娘心尖微顫,止不住的悸動在胸腔之中肆意蔓延,那雙在撫弄織機的手,彷彿是遊走在她身上,破開衣裳,灼熱又滾燙。
帶薄繭的手指頭,像是帶著火星,一一丈量過,猶如是丈量在她一般。
楚辭量要需要的東西,也瞭解了織機的構造,要怎麼改良,腦子裡已經有了模模糊糊的想法,只等挨個試驗過去,然後再看結果便可。
他收了小玩意兒,站起身來,一回頭就見姜琴娘面色緋紅地站在身後,又圓又大的眸子水霧濛濛的,嬌嬌的像朵被暴雨摧殘過的粉嫩海棠花。
他低頭湊過去,輕聲問:“等的無聊了?”
姜琴娘回神,眼神閃躲開:“沒有。”
楚辭拿過明珠,在手裡轉著,高深莫測地看著她:“你是不是穿的有點多,鼻尖都生汗了。”
聽聞這話,姜琴娘慌忙抬手去摸,可手還沒摸到鼻尖,就讓楚辭一把捉住了。
他附身,聲音喑啞的說:“我幫你。”
他所謂的幫,就是湊過去,用微涼的唇去摩挲擦拭,而後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珠,將姜琴娘那點味道全吞了。
姜琴娘這下連耳朵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