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一眼,硬著頭皮道:“琴娘,回去好生休息,姜家那邊我幫你敲打著,有些氣性過了就算了,嗯?”
聽聞這話,姜琴娘繃著小臉,不苟言笑:“我還是那話,我是蘇姜氏,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早年他們五十兩銀子把我賣給了蘇家,我這輩子生是蘇家的人死是蘇家的鬼,和他們沒關係。”
頓了頓,她又說:“成叔,我剛才說的話也不是氣話,好在今個重華無大礙,不然我就是剮了他們的皮都不夠賠我兒子!”
她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那也是有不能碰觸的逆鱗!
羅成吶吶無言,一時間剩下的話也不敢再說了。
赤朱那頭收拾好了,招呼了馬伕一聲,姜琴娘朝蘇重華招手,她將小孩兒抱上馬車,對白家人和羅成點了點頭後,提起裙襬踩著馬凳鑽進了車廂裡頭。
一行兩輛馬車,又如來時般,迎著落日餘暉,在金烏西墜之中緩緩駛出了羅雲村,往縣裡的方向去。
姜琴娘心緒不佳,蘇重華只拽著她袖子不敢打擾。
待馬車出了偌大的桑園林子,黑漆平頭馬車倏的停了。
姜琴娘正疑惑間,寶藍色紋繡長頸寶瓶的門簾被撩了起來,門簾之後,是楚辭那張斯文清雋的臉。
“大夫人,我有要事要同大夫人商議。”他說完這話,就看著赤朱。
姜琴娘不疑有他,一點下頜,赤朱從車廂裡頭出來去了後面的馬車。
楚辭躍上來,蘇重華眸子一亮,吧嗒吧嗒地湊了過去:“先生,你的手怎麼又變回來了?”
楚辭啞然,他伸出手讓小孩兒握著翻來覆去地看:“我會變雜耍小玩意兒。”
蘇重華崇拜極了,而且在他心裡,先生還
保護了孃親,他捏起拳頭,挺起小胸膛道:“我長大了也要和先生一樣厲害!”
楚辭輕笑了聲,只見他手腕一翻,掌心就多了枚雪白的骨哨,那骨哨拇指長短,通體瑩白,像是白玉雕刻的。
“戴手上的黃金手不能給你玩,不過這個骨哨可以。”他說著,指尖往骨哨裡頭一掏,從裡頭掏出一米粒大小的白珠,末了才塞給蘇重華玩耍。
姜琴娘坐對面廂椅上安靜看著:“先生,使不得。”
骨哨的威力,她當時可是見識過的,只一哨響就讓兩村的人停了手。
楚辭擺手:“無礙,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意兒,轉頭我就能做很多個的,並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