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的事!”楚辭回頭喝了聲,他彎腰像拎小雞崽一樣掐著姜祖德脖子將人提拎了起來。
“看在琴孃的份上,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楚辭低聲說著,那聲音中飽滿威脅,他五指用力,掐的姜祖德喘不上氣,眼珠凸出眶來,“你若敢往蘇家去鬧騰,再對她不敬,我定然叫你生死不如,不要質疑我的話!”
因為沒法呼吸,瀕臨死亡的恐懼籠罩下來,讓姜祖德畏懼又絕望,他甚至連求饒都做不到。
楚辭見他吃了教訓,才像扔抹布一樣把人丟出去。
那捆在對方身上的繩索嗖的一聲彈射回來,楚辭手腕一翻,就收了起來。
姜祖德趴在地上大口喘氣,姜父和薑母撲上來,既是心疼又痛心。
“好,姜琴娘你翅膀硬了,你可真是好樣的。”姜父扶著姜祖德,心痛壞了。
薑母簡直心都要碎了,她哭嚎起來:“琴娘,祖德可是你親弟弟呀,你的親弟弟哪!”
這等的偏心,偏的很是沒邊了。
姜琴娘眼梢隱現淚光,有過的軟弱在這刻悉數都化為堅冰玄鐵,她用力抱住蘇重華,彷彿小孩兒才是她的全部。
在場幾人就聽她說——
第26章 我守規矩
“我是蘇姜氏,你們是死是活,”丹朱紅唇殷紅如血,在瀲灩餘暉之中,媚若精妖,“與我何干?”
極度冷漠無情,極致薄涼心寒。
那輕飄飄的口吻能心肝發顫,在看姜琴娘黑沉的眼瞳,當真像是被厲鬼給盯上了一樣。
姜琴娘說完這話,抱著蘇重華轉身就走。
楚辭眼神深沉地看了被懾在原地回不過神來的姜家人,他冷笑一聲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話畢跟上姜琴娘,從她懷裡接過蘇重華,步步護著她離開。
羅成嘆息一聲,蘇家作為買家,自然是有挑剔的資本,往年姜琴娘買蠶繭不論好壞從來不挑,那自然是已經念在鄉里鄉親的情分上。
可姜家人上趕著作死,非得將這點情分給磋磨乾淨,這還能怪誰。
羅成磋磨著手上的泥屑:“回吧,先等些時日,等琴娘氣消了,我再去同她說說,再者你們也都是她的親人。”
姜父跌撞著爬起來,只覺一嘴的苦澀。
白家羅氏看不慣姜家,啐了口罵道:“呸,要點臉,真當琴娘是一家人,就別變著法的想從她身上得好處,骨血都榨給你們了還想怎麼樣?你們以為她在蘇家過的容易?”
話是撂在這了,羅氏拽著白長壽,身後跟著白鐵頭和張氏,從姜家面前越過,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清官難斷家務案,更何況里正還不是一個官兒來著,羅成揹著手,揚了揚下巴:“回去,你們也多想想琴孃的難處,往後多體諒她,她自然不會不管你們的。”
也羅成自個心裡才明白,這話說來不過是安撫姜家人的罷了。
姜父還能如何,作為一個不甚有見識的鄉下人,他也就是窩裡橫,起先那樣氣勢洶洶,依仗的不過是姜琴娘再是如何,也是他的種罷了。
這麼多年來,他就從未擺正過自己的位置,也從未正視過姜琴娘如今的身份地位。
如今姜琴娘早不是從前那個能任他打罵買賣的弱小姑娘,再不掛念那點血脈關係之後,姜父還真奈何不的她。
姜家人此時方才幡然,便是不曾醒悟,可也見識了姜琴孃的手段,無可奈何之下只得相互攙扶著,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羅成看著姜家人離開,他又站了會,才抬腳朝白家去,不管如何,有些話他該說的還是要說,至於姜琴娘聽不聽勸,那便是她自個的事了。
白家院子裡頭,羅氏吃力地抱著個酒罈子,往姜琴娘懷裡塞:“琴娘拿著,這是今年我採的粒大飽滿的桑葚泡的酒,喝了滋陰補腎,你要不嫌棄就拿回去送蘇家老夫人,她老人家高興了也能待你更好一些。”
姜琴娘抱著酒罈子,心下感動,喉嚨哽塞不曉得說什麼才好。
羅氏嘆息一聲:“你和咱們家緣分淺,往後便是要送銀子,你差個人回來就成。”
她是真膈應姜家人,可又沒法子,只得讓姜琴娘少回來。
姜琴娘將酒罈子給赤朱放好,拍了拍手道:“沒事,我不怕他們。”
羅氏不好再多說,她見著羅成進來便提醒道:“你成叔來了。”
姜琴娘朝羅成頷首,表情有些淡。
羅成輕咳一聲,他看了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