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原因。”紀曉棠慢慢地說道,“阿佑。你也這麼懷疑,對不對?”
紀曉棠點破了他的心思。祁佑年也不再隱瞞。
“祖母身份太過尊貴,威武候府又手握重兵。祖母隱居敬慈庵,應該是為了避免宮中忌憚。”
紀曉棠也想到了這一點,聽祁佑年說了,反而放下心來。
如果是這個原因,那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只要秦敏出面,韓太后和長寧就是再不高興,也只能點頭。
“峰迴路轉,我實在沒有想到。”紀曉棠輕聲說道,幸福來的有些突然。
“我也是。”祁佑年握住了紀曉棠的手。
兩個人就這樣高高興興地回了馨華堂,將這個好訊息告訴給了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知道。
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俱都十分歡喜。
秦震也在場,他一直在和紀二老爺下棋,就向祁佑年和紀曉棠道喜。
“多謝王爺。”紀曉棠向秦震行禮。
“我都知道了。”不等紀曉棠再說什麼,秦震就說他已經知道了長寧闖敬慈庵的事。“沒想到,她無法無天到了這個地步!”
可是,這次她和祁佑年往敬慈庵去,別說祁佑年做了精密的安排,還有秦震派人幫忙,怎麼就讓長寧給知道了呢?
長寧闖敬慈庵,是知道紀曉棠和祁佑年就在庵裡。
“……已經責令下面負責的人在調查了。”秦震就說道。
“好在祖母會給我們做主。”祁佑年就說道,對於訊息洩露的事情他完全不在意。
就算訊息沒有洩露,長寧最遲在明天也會知道。而且,有秦敏做主,這件事對紀曉棠並沒有傷害。
相反,這件事對紀曉棠還有好處。
秦敏可是當著長寧的面,確定了紀曉棠的身份,且擺明了會維護紀曉棠。就算是長寧以後要找紀曉棠的麻煩,也得顧忌著秦敏。
祁佑年滿心歡喜,幾乎可以原諒這世間的一切。
紀曉棠卻還是有一些在意的。
秦震也很在意這件事,很快他打發去調查的人就回來了。
調查的結果,懷疑是肅王秦霖。
秦霖的人,一直在關注秦震,同時也關注這紀曉棠,而且,秦霖也是知道敬慈庵的。
至於秦霖故意要洩露紀曉棠的行蹤,倒未必是想害紀曉棠。
“像是鄭桂的手筆。”秦震分析道,一面還在自責,“看來,我的手下也要整頓了。”
“這件事不能怪四哥。”祁佑年反而安慰秦震,“就像四哥能知道肅王在做什麼,肅王爺也知道四哥在做什麼。”
秦霖和秦震算是棋逢對手,難分伯仲。
“而且,我帶曉棠去敬慈庵,這麼大的一件事,本就不好隱瞞。”祁佑年說的是實話。他帶紀曉棠去敬慈庵本也存了請秦敏維護紀曉棠的心思。
如今,他心願達成,與紀曉棠成親指日可待,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放在心上了。
因為還要等秦敏明天進宮,所以這件事,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知道了,就沒有再跟別人說。但這樣的喜事,總是要慶祝慶祝的。
當下,紀二太太就帶著人安排了豐盛的宴席,秦震也留下來,一同吃酒。
祁佑年在酒席上就說,要請秦震做媒人。
秦震也笑著答應了,一面談笑自若,似乎也認了命。
……
慈寧宮
長寧哭的梨花帶雨,話也說的斷斷續續,還是身邊伶俐的宮女幫著補充,韓太后終於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韓太后陰沉著臉。
“你還打了孔嬤嬤?”
“我哪裡認得什麼孔嬤嬤,怕嬤嬤,她攔著我,我就打她了。”長寧說的理所當然。
“不知道天高地厚!”韓太后沉著臉數落長寧,“敬慈庵中的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那位太長公主,就是我見了她,還得讓她三分,你竟然帶著人打上門去,還打了她的替身嬤嬤!”
“你能囫圇個回來,也是你的造化了!”
長寧卻不願意聽這個,她要的是韓太后為她做主,要祁佑年做她的駙馬。
“太長公主又怎樣,最有權勢的,還是母后。母后說的話,才是算數的。”長寧的意思,是要韓太后為她做主,等明天秦敏來了,一定要堅持她和祁佑年的婚事。
“你呀,真是被我給寵壞了!”韓太后沒有理會長寧的話,“你打了太長公主的人,她雖然沒發落你,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