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這麼做,是不是為了麻痺紀曉棠。就當是她死前,給她一頓飽飯吃。”長寧不等韓太后解釋,隨即就眼睛一亮,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韓太后皺了皺眉頭,看著長寧就有些無奈。
人就怕相比,方才長寧和紀曉棠在一起,兩個人的表現幾乎天差地別。跟紀曉棠一比較,長寧哪裡有一點兒公主的氣度和風範!
然而,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韓太后就算是再不滿意她,也還是從心裡疼愛她。
“曉棠不能死,我留著她有用。”韓太后告訴長寧。
長寧就吃了一驚,很無法接受。
“母后……,天下人這麼多,母后用誰不行,非要用紀曉棠,留著她,我不依。”
韓太后雖然溺愛長寧,但是在正經事上頭是從來不會因為長寧而做改變的。
“天下人雖多,然而能做成這件事的,卻只有紀曉棠。紀曉棠無論如何不能死,不僅不能死,我們還得好好照料她,讓她好好地活著。”這才是方才韓太后讓長寧和紀曉棠和解的緣故。
“她不死,阿佑怎麼辦?”長寧急了。
祁佑年的脾氣,根本就不會放棄紀曉棠,除非紀曉棠死。
第六十九章 心術
長寧著急。
她知道祁佑年的脾氣。只要紀曉棠活著,祁佑年就不可能甘願娶她。而同時,她也瞭解韓太后。韓太后從來不會因為她的要求,而耽誤了正事。
“你怎麼還是這樣沉不住氣!”韓太后就數落長寧,“阿佑是你的,再跑不了。紀曉棠是咱們的棋子,不一樣。你以後見到紀曉棠,一定要客客氣氣。你實在做不來,就不要見她。”
韓太后的語氣越來越嚴厲。
長寧心裡不甘,但又不敢真的跟韓太后爭競,而且,韓太后畢竟說了,祁佑年是她的。
有了這一點保證,別的事情,她在韓太后跟前還是可以做出一些讓步的。
“那以後就讓她躲著我,凡是我到的地方,讓她退避三舍。”這就是長寧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沒錯,退避三舍。不過不是她退,是你退!”韓太后嚴厲地盯著長寧。
“母后!”長寧幾乎是叫了起來。
可韓太后依舊嚴厲地盯著她,目光中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
“母后,你為什麼偏幫著外人。我貴為公主,紀曉棠是什麼人,要我躲著她!”
“這是哀家的旨意!”
長寧是哭著離開慈寧宮的,紀曉棠隨後就知道了。
“太后是真的心疼縣主的,在太后心裡,縣主的分量還比公主更重一些呢。”方嬤嬤對紀曉棠說的很是語重心長。
“太后的恩德,我永生難忘。”紀曉棠立刻低垂了眼簾,似乎很是感動。
方嬤嬤就滿意地笑了。
等方嬤嬤離開,紀曉棠的臉色才慢慢地冷了下來。
“長寧雖是太后的女兒,性子卻與太后南轅北轍。”紀曉棠對程嬤嬤說道。長寧雖然兇蠻霸道。卻是喜是喜,怒是怒,韓太后卻是口蜜腹劍。
“誰說不是。”程嬤嬤點頭,“這也是件奇妙的事。”
長寧如何,紀曉棠並不放在心上,她只一心聽著韓太后那邊的動靜。
隆慶帝說要幫她和祁佑年,不知道隆慶帝什麼時候會付諸行動?
轉天。隆慶帝往慈寧宮來給韓太后請安。之後就與韓太后關了門說話,一開始身邊還留了服侍的人,後來就將所有人都支了出來。
隆慶帝和韓太后說話。說了有半個時辰,之後,隆慶帝離開,面色十分難看。
紀曉棠在偏殿。聽到說隆慶帝臉色難看,心裡就暗道不妙。
“陛下可說了什麼沒有。究竟是什麼樣的臉色?”紀曉棠就問程嬤嬤。
“陛下什麼都沒有說,面色……”隆慶帝離開慈寧宮的時候,面色是鐵青的。而離開慈寧宮之後,隆慶帝就回了乾清宮。此刻。隆慶帝正在乾清宮中借酒澆愁。
“太后娘娘知道了訊息,已經趕過去了。”程嬤嬤告訴紀曉棠。
隆慶帝喝酒,是一件大事。
據說。原本隆慶帝的身體也是龍精虎猛的,卻因為愛酒。且不知道節制,慢慢地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愛酒,不知道節制,只怕沒有這麼簡單。”紀曉棠聽了,就輕輕地搖了搖頭,“看來,即便是貴為帝王,也有解決不了的心事。”
紀曉棠認為,隆慶帝應該不是愛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