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搖搖頭歉意的笑道:“只是聽說而已,不知道是你們漢人佔先,還是女真人打勝了。”
“呵呵,這個無關緊要,嫂子知道我們正在打仗就行了。”嶽震抿嘴一樂,頗為小心的慢慢講到:“我的父親是一位大將軍,統率十萬大軍和女真人激戰正酣,而且現在富察已經看破了我的身份,剛剛就是與我談這方面的事。”
並沒有看到沐蘭朵有什麼特別震驚的神情,嶽震不知道自己是該失落,還是應該欣喜。
同在一片藍天下,相距也不過千餘里,讓他一下子就想到前世那句術語,朝發夕至。可是眼前沐蘭朵的表現,又怎能不讓他若有所失?宋金之間烽火連年,說是赤地千里,民不聊生一點也不過份。可是兩族民眾犧牲了數以萬計的大好男兒為什麼?千里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誰勝誰負,更沒有有人知道,一個名叫岳飛的將軍在為了信念而戰鬥。
感覺到有些走神,嶽震甩甩頭,尷尬的自嘲道:“我以為父親征戰千里,也名動千里呢,原來沒什麼人知道。呵呵···”
“我們沐家和納速族的先祖都是軍人,都曾經在大遼國的騎兵部隊服役。”可能是想安慰安慰他,沐蘭朵很認真的說:“震兄弟你勇猛無敵,嫂子相信你的話,你父親也一定是偉大的將軍!”
“哈哈哈···”嶽震忍不住搖頭大笑,也幡然醒悟道:“唉,早知道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信,我就不用這麼費事了。”
沐蘭朵一樣輕笑頜首:“嫂子也覺得太饒舌了,你就直接說,你是什麼人,富察又是什麼人,這樣嫂子聽得簡單明瞭。”
“嗯···”嶽震低頭間便總結了一句最為精煉的話語:“富察是女真人派到吐蕃的**細,他覺得我也是漢人的**細,就和我談判,約定誰也不管誰的事,和平共處。大嫂以你看來,富察的話有幾分可信?咱們以後又該如何與他相處呢?”
即便他已經說的簡明扼要,沐蘭朵一時間仍無法真正參悟,她輕蹙眉頭道:“富察的話肯定是真真假假,很難說哪些可信。但是有一點已經很清楚,那就是他自曝隱私的這種姿態足以說明,富察對震兄弟你心存忌憚,害怕你把他列為頭號大敵。”
“還有···”嶽震正要**話,沐蘭朵又舉起一根手指說:“富察確信,小小的布哈峻容不下你這樣的人物,所以才···”
嶽震眼睛一亮,若有所悟的接著講道:“所以富察是在變相的警告我,讓我知道他有大金國暗中支援,不像次丹堆古之流那麼容易對付。”
“可以這麼說。”連連點頭的沐蘭朵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震兄弟,你覺得富察真正瞭解你的身份,是在奪咱們賽馬會之前,還是之後呢?”
不明白這有什麼關係,嶽震歪著腦袋計算著時間,有些遲疑的問:“怎麼,嫂子你認為這很重要嗎?富察的話裡話外,他應該是搶了咱們的賽馬會以後,才確認了我的身世。算算時間,我也比較傾向這種說法。”
沐蘭朵雙手伏案眉頭鎖的更緊,沉吟道:“當然很重要了,如果是富察事後得知你的真正背景,心生悔意下做出這樣的補救姿態也是合理。可是反過來一想,若是···”
心中猛地一驚,嶽震頓時明白了嫂子的意思,如果富察事先已經對自己瞭如指掌,這裡面的問題就大了。
首先賽馬會的舉辦對富察來講極其重要,重要到可以不計後果。再者就是,富察並不像他表現出的那樣對自己心存畏懼,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無暇旁顧,只是想暫且示弱企圖穩住自己,搞不好賽馬會後,富察就要對雪風動手了。
這麼多不確定的變數擺在面前,嶽震頓覺頭大如鬥。雖然自認為還不笨,可是要應對這些無法捉**的陰謀詭計,還是讓他覺得很吃力。
看到嶽震有些色變,沐蘭朵想的和他也差不多。但是大草原上無數次殘酷的競爭,已經讓這個女人無所畏懼,更何況眼前這個少年能給予她前所未有的信心。
“呵呵,惡狼早晚都會伸出爪子,勇敢的牧人不會因為害怕狼群,就不讓羊兒吃草!”沐蘭朵昂然笑語,果敢幹練之氣撲面而來。“震兄弟,嫂子覺得這樣倒也不錯,不管富察打的什麼鬼主意,至少咱們知道賽馬會前,他必須忍耐咱們所有的行為。捉住他這個痛腳,咱們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可以大有作為!”
“好!小弟最喜歡嫂子你這種**格,身處逆境依然百折不回!”嶽震拍案而起,有些興奮的來回走動道:“嫂子肯定有了計劃,說來讓兄弟聽聽。”
他自顧自的昂揚振奮,卻沒有發覺因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