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咱們再商量這個事如何?”
看著兩人一起點頭,算是同意把這個問題先擱置一邊,嶽震接著說:“過些日子綠洲族人全部退出沙漠來後,布哈峻將如期召開賽馬大會,還請幾位大人多多支援。”
“這個時候?···”達克博看了他一眼,只說了半句話,活佛和格列大頭人也一起皺起了眉頭。他們的意思不言而喻,這個陰雲密佈的時候召集賽馬會,不合時宜而且根本就是自找麻煩。
嶽震很清楚他們表情後面的涵義,他把視線投向與自己境遇基本相同的格列,問道:“請問大頭人,您的族人會因為即將到來的戰爭,而把牛羊全部宰殺,不再放牧嗎?”
格列搖頭說:“當然不會,但是我們會警告族人,儘量遠離沙漠邊緣。”
“還是啦。”嶽震堅定的表態道:“三位大人都知道,在下是一個商人,而且我們布哈峻以商為生,集市就像我們的牛羊,我們的田地。若是因為威脅迫近,我們就放棄了一年只有一次的黃金盛會,還說什麼保衛家園呢?”
達布拉結活佛想了想,微微點頭說:“也好,趁著賽馬會的由頭,犛牛兵跟隨錫丹各大家族的商隊前往,卻也不顯山露水,也省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老僧到寧瑪寺講經做法會,在外面看來也是合情合理。”
“多謝活佛大師成全,在下感激不盡。”嶽震趕忙低頭彎腰深表謝意。
打著吃飯的旗號,艱苦的商談終於接近尾聲,各取所需,心情輕鬆的幾個人這才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已經擦黑。
要是順著錫丹汗王達克博的意思,晚宴端上來,大家接著吃。一肚子油水的嶽震,只好連連苦笑推辭,達克博這才放他們與活佛一起離去。
回到崗布瓦寺夜已深沉,活佛也沒有像前一晚那樣來打擾他們,嶽震和拓跋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安生覺,知道天光大亮時才雙雙起身。依然是一通繁瑣的洗涮、早餐過後,兩人剛剛收拾停當,達布拉結活佛正好尋上門來。
活佛陪著他們一路閒聊著到王庭與汗王辭行,到達昨天吃飯的石樓再見達克博後,嶽震才知道格列大頭人已經先他們一步離開了。
達克部落格氣的把他們送到了門外,嶽震告別的話剛到嘴邊,卻見這位汗王轉身從身後僕人手裡拿過了一個黃綢子的包裹。“呵呵,聽說岳公子在曲什尋找這種吳州錦,正好本王這裡有一塊,就請公子收下吧。”
“真的?那真是太謝謝汗王您了。”嶽震也想起這件事,趕忙驚喜的雙手接過來。同樣欣喜的拓跋月上前一步,輕輕的解開了包在外面的黃綢子。
“哇!好漂亮···”月白色的織物露出真容,少年男女異口同聲的驚豔讚歎。
“呵呵,公子有所不知,這種綢錦雖然出自你們江南,但是刺繡的圖案也大多是南方花鳥魚蟲。若想要繡上我們高原獨有的雪蓮花,必須專門訂製,所以你們在市面上很難找到。公子和姑娘喜歡,也算本王沒有白費心思。呵呵···”
重新系好包裹,嶽震交到拓跋月手裡,回身鞠躬道:“多謝汗王相賜,在下···”
“哎,公子和本王就不必客氣了。”親人的拍拍嶽震肩頭,汗王微笑說:“多吉與本王講過公子和你阿妹的事情,本王心生敬佩也不禁有些感慨。我也有一個女兒十歲剛過,卻是嬌生慣養吃不得半分苦,哪像你們兄妹歷經磨難···嗨,不說了,這一點點心意就算是本王送給你阿妹的見面禮,只盼小姑娘從此苦盡甘來,一生吉祥安康。”
錫丹汗王難得的展露出溫柔的一面,讓嶽震也不禁心生噓唏。
揮手和汗王、活佛話別,嶽震和拓跋月跟著那位迎接他們的管事一路下山,在山腳下與多吉和那森回合後,一行人離開了錫丹汗部王庭。
當晚他們又回到了三界集,嶽震二人依舊在那間石屋中過夜。酥油燈下,拓跋月開啟錫丹汗贈送的吳州錦,一邊摩挲讚歎著,一邊回想著布赤阿妹的身材,準備下手裁剪。嶽震則安靜的注視著輕搖的燈火,不禁有些恍惚,短暫的王庭之行就好像一場夢,轉眼即逝卻又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哈哈!震少,不對不對,現在應該叫你震大頭人了。”讓人心醉的安靜很快又被不速之客打碎,衝索多吉笑哈哈的推門進來。“上次咱們哥倆喝酒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走,我屋裡已經酒菜齊備,就等震少你與老哥一醉方休。”
嶽震懶洋洋的不想動彈,推諉道:“飯都吃過了,還喝什麼酒呀,反正過些日子賽馬會大哥你也要去布哈峻,到時候再陪你喝怎樣?明天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