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也是踏上一步,嘴角依然掛著若有若無的一絲笑容。
宗銑這幾年的**生涯,練就了一身本能的反映,迎著劉守備利刃一樣的目光,他看似輕鬆的揹著手。但誰也沒有發現,他的右手已經穩穩的握住了貼在左臂上刀柄。
**一旦握住了他的武器,冰冷的殺氣是很難抑制的,劉奇自然是首當其衝。少年緊縮的瞳孔裡的那一點寒星,讓守備大人後背的汗毛立時豎立起來,久經戰陣的將軍,咬牙拚命抵抗著寒徹骨髓的殺氣。
‘蹬!’不堪重壓的將軍後退了一步,宗銑卻得勢不讓的朝前跨去。劉奇怎能甘心?‘倉踉’一聲拔出了佩劍高高舉過頭頂,暴喝道。
“弓箭手,出箭!本官號令一出,便開弓放箭,格殺勿論!”
頓時‘刷刷’的羽箭出匣之聲不絕於耳,流民人群中跟著出現了陣陣的*動,緊張的空氣讓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事情正在按著計劃發展著,晏彪知道自己(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 閱讀!)
c出場的時機到了。決定實施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們也曾做過最壞的打算,倘若劉奇真的軟硬不吃,非要把流民趕進大營,就由宗銑出手取了他的**命。但他們也都明白,這樣一來,肯定會釀成流血慘劇,死傷的人必將不計其數。
不能讓事情演變成那樣!不然,就算殺光了偽齊守軍,可憐的流民兄弟們也將血流成河!。
晏彪立刻上前一步和宗銑並肩而立,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劉奇高聲喊道:“劉將軍,你可知手中的劍有多重?!”
劉奇下意識的一哆嗦,卻也咬緊了牙關,嘴角緊緊的繃著。從眼神中不難看出,他如今已是進退失據,心亂如麻。
“劉將軍,看看的這些兄弟姐妹們。”晏彪想起自己在襄陽城裡的切身體會,不禁有些動情。“他們如今食不果腹,衣不能蔽體。而所謂的流民營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最清楚,那裡就好比一座挖好的墓坑。你真的忍心將他們推下墳墓?再狠狠的添上一鏟**土!”
少年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針紮在劉奇的心房。讓他握劍的手微微顫抖著,彷彿賽過了千鈞之重。
“將軍您方才說的不錯,但首領這兩個字我們兄弟愧不敢當。我們只是站出來為父老們說一句,我等決不踏進流民營的大門,決不像牲口一樣被人關在籠中,任人欺辱!”
晏彪對守備大人改用了尊稱,但口氣卻是異常的堅定。
“假如您要一意孤行,不如現在就給我們來個痛快的。一聲令下亂箭齊發,讓這裡的老少爺們一路作伴趕奔**曹地府,倒也不算是孤魂野鬼。”
他說的斬釘截鐵,旁邊的宗銑跟著冷冷道:“那有這般輕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今天就讓我們用鮮血把襄陽城染紅,讓天下人都記住這個血紅的重陽佳節,也讓天下人都記住你劉奇,劉大人的名字。”
“你們不要逼我!!!”守備大人雙眼通紅,色厲內茬的喊叫著。
宗銑亦是絲毫不讓的與之對視著,眼瞳猶如暗夜中閃爍跳動的螢火,死死鎖住了氣喘如牛的劉奇。
“沒有人逼迫大人。”晏彪突然語氣一轉,一觸即發的緊張場面,也出現了轉機。“倘若大人顧念同胞手足之情,我等就與大人打個商量如何?”
“哦?怎樣個商量法,說出來聽聽。”劉奇此刻就如溺水之人,猛然撈到了一支救命的稻草,急急忙忙的開口問道。
“好!大人果然宅心仁厚,不會用同胞的血來染紅官帽,你不愧···”晏彪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立刻免費奉上準備好的溢美之詞。
劉奇也不是簡簡單單的魯莽之輩,剛剛被宗、晏二人的軟硬兼施,逼到了崩潰的邊緣。此時,他看到解決此事的希望,慢慢冷靜下來的同時,這才驀然醒悟,自己怎麼就這樣被兩個少年牽著鼻子走。
想明白流民未必願意和官兵拚命,劉奇忍不住平添了幾分惱怒,打斷了晏彪的話語。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不過本官可要提醒你們,襄陽守備府的權力有限,本官的耐心和容忍亦有限度。你們不要得寸進尺,讓本官無路可走,不得已而痛下**!”
晏彪微微笑道:“不難,只要劉大人千金一諾,讓我們在城裡有一席立足之地,所有的父老鄉親都會對您,劉大人感激不盡。”
“說的輕鬆!”劉奇忿怒中也充滿了無奈。“城中的流民愈聚愈多,每日裡打架滋事者不斷,維持城內的秩序已經讓本官焦頭爛額。常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