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說點什麼打擊打擊嶽震,可沒等到他開口,落回船板的嶽震又已經騰空飛至,毫無花哨的雙刀掄圓了下劈。土古論不禁一陣氣苦,暗罵道,你個小滑頭欺負老夫不能還手,心裡想著迎上去的雙矛自然就加大了氣力。
‘當!當!當!’如此這般硬拼了三刀,土古論發覺還是上了小傢伙的當。自己越是用力,嶽震反彈回去的距離就越遠,下一刀的衝刺路線就更長,力道也肯定更沉。
又是勢大力沉的十幾招後,土古論有些心虛了,佛家內功修行起來很難,進境也很慢,可一旦修煉有成,那就是出了名的堅韌難纏。
看到土古論的雙矛用上了虛引,讓嶽震有勁沒處使,兩人的距離又漸漸迫近。靜真不由搖起了頭,當事者迷,旁觀者清,若土古論堅持和嶽震硬拼下去,用不了多久那小子自己就得改變戰術。歸根結底是嶽震的‘聖氣袈裟’,在這位女真第一強者的心裡投下了陰影。
奸計得逞,嶽震一聲清嘯恢復了剛開始的打法,雙刀圍著土古論如浪花一樣滾滾翻騰。
土古論拋開了僅存一點點的強者心結,心無旁騖、認認真真的應付起來,該閃就閃、能避則避,還不斷的利用地勢給嶽震的進攻找點小麻煩。
這樣一來嶽震再逞什麼心機已經失去了意義,只得振奮精神把腦子裡能想到的招數全部施展出來,兩人的拼鬥範圍也擴大到了整個甲板。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濃霧也隨著曙光的臨近慢慢稀薄散去。
總管聚精會神的盯著激鬥在甲板上的兩條身影,也許是看的太久太專注了,猛的覺著有些眩暈。他只好挪開目光看向漸漸泛白的天際,心中自有一番別樣的感慨和嘆息。
要是今夜之前有人說,強如土古論這樣的高手,也會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和一個後生晚輩遊走纏鬥,自己一定會認為這是痴人說夢。唉,後生可畏啊!不知江湖上還有多少顆這樣的慧星等待著冉冉升起,而他們的踏腳石不正是這些所謂的強者嗎?。
強者,何為強者呢?總管不禁有幾分悲涼湧上心頭。
強者難道註定是下個強者腳下的階梯!?再想想又何止江湖如此,萬丈紅塵之中只要有人的地方,任誰無法逃脫這個殘酷的法則。
我會是誰腳下的階梯呢?心念至此,總管不禁一陣心灰意冷,神情廖廖。
“師兄,是不是有些累了?千招將近啦。”靜真柔軟關切的話語傳來,才讓他收回亂糟糟的思緒,把目光投回甲板。
恰好此時揮灑自如的土古論開口說話了,語氣裡中氣十足,那裡像已經鬥過千招的人?
“小嶽先生小心啦,距千招之數不到百餘,老夫可要準備還擊嘍。”
嶽震那還記得多少招過去了,只知道自己將能想到的招式來來回回使了無數遍,酣暢淋漓之間也曾嘗試過很多種組合,偏偏就是奈何不了土古論,頹廢失落之中不禁想起了那句成語:黔驢技窮。
聽到土尊者出言提醒,他那股子不服輸的勁頭又佔據了上風,一個大膽的想法也隨之而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好!剩下這百招就讓晚輩來個借花獻佛,尊者看好嘍,這就是‘鬼殺’的成名之技——地趟刀!”
第四十九節
嶽震的話音剛落就已蹂身撲倒於地,雙刀捲起層層刀浪緊貼著甲板撲向土古論的下盤。
其一就是土古論不熟悉。地趟一類的武術終究難登大雅,試想有資格與土古論一戰者,哪個不是一代宗師巨匠,肯定不屑於這種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打法。
這一試效果還真不錯,幾十招下來把土古論逼得手忙腳亂,而在甲板上翻滾不停的嶽震卻是越打越有心得,竟讓他歪打正著的抓住了‘地趟刀’最難把握的刀意。
感覺著嶽震的刀越來越順暢,也越來越不好對付,女真族尊者真的有些急了。
說是千招之約畢竟只是個大概的數字,像他們這種速度誰沒辦法計算的分毫不差。如果在這幾十招內還覓不到反擊的良機,下面的對攻開始後,土古論無論是在心理還是氣勢上都將陷入被動。
土古論這一走神不要緊,嶽震立刻抓住了機會,他猛然發力,如蛇一樣貼地而飛,雙臂怪異的交叉著,雙刀刀刃向裡組成了一把大剪刀,乍分又合‘咔嚓咔嚓’的剪向尊者的雙腿。
暗叫一聲‘糟糕!’,土古論看到即便現在激退也可能會被嶽震追上。好個女真第一人當機立斷,左手的矛電射而去,‘砰’的一聲釘在了甲板上。
嶽震怎肯錯失來之不易的良機?眼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