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羅是皇后的心腹。陛下大約是不想讓人知道皇后臨死的心思吧。小羅他們雖然不得聖命,想來也清楚得很。自願殉葬,還能得個好名聲。”
日日去哭,方顯夫妻情深,賜藥殺人,是為息事寧人。這幾年,我已經看得慣了。
正說著,忽聽門外李瑞道:“時辰快到了。”
芳馨哎呀一聲,掩口道:“險些忘了正事!穎妃娘娘受命查探姑娘當日在守坤宮的言行,恐怕會尋奴婢去問,奴婢要如何回答娘娘,還請姑娘示下。”
我微微一笑道:“這是正事。我託李大人尋姑姑來,多少也是為了此事。我沒有什麼可教的,姑姑實話實說便好。”
芳馨道:“這……如何才能令陛下和穎妃知道那是實話?”
我笑道:“我和皇后說的話,自有人去印證,姑姑是知道的。在我進寢殿之前,我和華陽公主說了許多。這些話,自有華陽公主來佐證。”
芳馨道:“姑娘和華陽公主說了什麼?當時奴婢不在,竟沒有聽見。”
於是我將與華陽公主的對話複述了一遍,囑咐道:“若穎妃問起此事,姑姑一定要一字不改地如實回答。”
芳馨神色一凜,恭恭敬敬道:“姑娘放心,奴婢都記下了。”
芳馨一走十來日,音信全無。秋蘭和銀杏過了上元節便被放了出去,臨行前尚不忘向我道謝辭行。再沒有誰來看過我,連李瑞也沒有來過了。在梨園擦了幾日琴,又去搗練廠分揀衣衫。雖然起早貪黑,卻也不甚勞累。
每日就寢前,我都會在紙上寫一個字,以示又過了一天。這天晚上回到獄中,提筆寫罷,才發覺已湊成了一首五言絕句:
江邊踏青罷,回首見旌旗。風起春城暮,高樓鼓角悲。'80'
原來不知不覺間,我已入獄二十日。我提起詩篇,輕輕吹乾,從髮間摸索出一枚銀針,釘在窗下。髮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