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好意。玉機在外面坐一會兒就進去,公公自去忙吧。”管事也不勉強,自抱著斗篷去了。我在樹下靜了片刻,依舊回去烤溼衣服。經此一事,竟然雜念全消。
吃午飯時,定乾宮的小內監來到搗練廠,口稱聖諭,眾人跪拜接旨。那小內監朗聲道:“聖上口諭:故正四品女錄朱氏,除服回宮,謹侍椒房,適遇後崩,引過自愆。入獄自省,叨德養惠。朕甚嘉焉。經案驗查,實無過錯。敕自引出,官復原職,翼贊王事,克慎克勤。欽此。”
我謝了恩,那小內監將我扶起,笑容滿面道:“朱大人苦盡甘來,可喜可賀。”又道,“大人本來該回掖庭屬接旨,只因婉妃娘娘特意叮囑,不教大人來回奔波,奴婢就徑直上這兒來了。請大人這就隨奴婢回宮,婉妃娘娘早就在金水門等著大人了,大人在掖庭屬的物事,娘娘也派人搬了回去。”
我雖然歡喜,卻並不意外。聽他提起玉樞,又勾起滿腹牽掛,忍不住問道:“婉妃好麼?”
小內監笑道:“聖上下旨後,特意命人先告訴了婉妃娘娘,娘娘歡喜得午膳都沒好好用,就跟著奴婢到了金水門。本來還想親自出宮來迎,因不合規矩,這才作罷。”聽聞此言,我已經等不及要見到玉樞了。
執事帶著眾人直送到搗練廠門口,我轉身回一禮,這才跨出搗練廠的大門。天空是陰鬱的灰藍,日光都賦予了雪光,滿眼的清爽明亮。雪花像冰涼的魚吻,啜吸著我昏熱的面頰和額頭。我深吸一口氣,只覺渾身都是甦醒的力氣。
未到內宮金水門,已見玉樞一身皓白,如玉山挺立,正扶著小蓮兒的手,延頸企踵。我疾步上前,正要行禮,卻覺周身一緊,已被她雙臂箍住。玉樞喜極而泣:“你可算回來了。”凝目半晌,又欣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