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笑道:“那也沒有辦法,依舊抗旨好了。”
在漱玉齋安心養了兩日,精神也好了許多。午膳後,我歪在西耳房的南窗下打盹。日光正盛,透過糊窗的明紙灑在我的臉上,合上眼皮,眼前仍是明晃晃的一片。宮苑寂寂,一個小丫頭坐在窗外,雙丫一點一點,想是正犯困。屋裡有西域進貢的香草氣味,催人慾睡。
忽聽呼啦輕響,眼前一暗,原來是芳馨過來放下了竹簾子。我睜眼道:“姑姑怎麼來了?不是去午歇了麼?”
芳馨攏一攏棉襖,拿起火鉗撥了撥炭火:“奴婢就知道姑娘不肯拉下簾子睡,這樣亮怎麼能睡著呢?奴婢才幾日不在宮裡,這些小孩子便粗心大意,叫姑娘養下這樣不好的習慣。午覺睡不好,又該頭疼了。”
我往裡挪了挪身子,示意芳馨坐在榻邊:“自從那一夜發了病,我便時時覺得心慌,好像生怕自己睡得太快太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芳馨含淚道:“姑娘何必如此自苦,總要放寬心才好。”說著又恨恨道,“掖庭屬也太不通了,怎能將姑娘的藥都搜了去?”
我嘆道:“施大人也只是盡責,遇到這樣可疑的東西,怎能不驗?若真因此喪命,也只能怪我自己命薄。多虧小蓮兒及時請了方太醫來,待我好了,要好好賞她才是。”
芳馨道:“這是自然。如今姑娘身邊還短著一個丫頭,若覺得小蓮兒好,便叫她上來補了紫菡的缺。”
紫菡冰冷的鬢髮猶貼在我的腮邊。我心中一酸:“不必了,我怕她和她們一樣命苦。”
芳馨一怔,隨即笑道:“奴婢有一個主意,若怕她命苦,便為她取個苦名,日日叫著,定能壓得住。她叫小蓮兒,就叫她黃蓮,好不好?”
我伏在枕上笑了好一會兒,方道:“哪有丫頭叫這個名字的?不過,也真是苦。”
芳馨道:“這事也不必急,待姑娘的病全好了再慢慢說不遲。”說罷將我的手合在錦被中,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