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會子,她終於明白樂正容休為什麼會在南越帝嚥氣那一刻突然離開。受了這麼大的打擊,任何一個人只怕都不能夠再面對眼前之人。也難怪他將自己關在房裡,日日酒醉以至於引得毒發。
若是換做了她,只怕她早就給逼的瘋了。
“師父。”唐韻只覺得莫名的心疼,將樂正容休給抱得更緊了一些:“都結束了,我們回去吧。從此以後,再也不踏足南越。”
男人沒有說話,臉頰上黑色花紋卻越發深了幾分。瞳仁卻一忽黑的深沉一忽紅的驚人。
唐韻心中一顫,樂正容休這個樣子哪裡是好了?分明是毒發的更厲害了啊。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唔。”
不欺然,男人一張俊彥毫無徵兆便壓了下來。下一刻唐韻所有的話便沒入到了男子的口中。
樂正容休的性子是霸道的,以往突然襲擊也每每都霸道而囂張,帶著強烈的佔有慾。卻還是很有分寸的。
而這一次,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神智不大清醒,他已經完全不去控制力道了。肢體完全被自己心中的慾望給控制住了,這個吻便如暴風驟雨般猛烈。直到叫唐韻嚐到了滿口的血腥。
“師父,你別……。”
男人的唇瓣好不容易離開了她幾分,唐韻深吸了口氣才說了半句話便又叫他給吻住了。半空裡響起了清晰的裂帛聲,唐韻的內心是抗拒的。才掙了掙身子,便聽見男人的呼吸又粗重了幾分。她分明便覺出他的身體已經發生了可怕的變化。
“師父,您冷靜吶。”唐韻一個激靈掙脫了男人的鉗制,清眸狠狠瞪著眼前雙眸已經變作了血紅的男人。
她不會忘記了在樂正容休餘毒為清的時候若是與他圓房自己就會喪命,她還不想死,她還沒活夠。
然而,今日的樂正容休早已經沒了理智。眼前的唐韻衣衫凌亂,方才的撕扯已經透出了她半片雪白的香肩。加上溫泉池邊溫度本就極高,空氣又很是溼潤。她的衣服也早已經打溼了。
薄薄的一層輕紗貼在身上,若有還無隱隱約約間的美景直接刺激著人的感官,足以讓人血脈僨張,哪裡能夠把持得住?
樂正容休眯了眯眼,如玉長指一把攥住了唐韻一隻纖足,往懷裡順勢一帶。女子的身軀便再度給他壓在了身下。
刺啦,男人粗暴的一把扯碎了她裹在身上的外衫。眼前露出一片冰肌雪膚,唐韻聽到他嚥了咽口水。
“師父。”唐韻的內心浮起了恐懼:“韻兒會死的。”
男人哪裡能聽得到他在說些什麼,再度吻上了那粉潤的菱唇。同一時間,唐韻身上的衣服便叫他給扯了個乾乾淨淨。
無可否認,樂正容休的技術一向是極好的。即便是往日裡也每每撩撥的她不能自持,何況如今這人已經完全的無所顧忌,那一隻戴滿了碩大寶石戒指的手掌便在她周身上下點起了火來。
也不知他都碰到了哪裡,唐韻便覺的只要是被他碰到的地方立刻就能浮起一種說不出是酸,是軟,還是麻癢的奇異感覺。到了最後,連她自己的大腦都已經漸漸模糊了。
“唔……。”
身上有冰涼的觸感極快的滑動,下一刻便有個比絲緞還要柔滑和美妙的身軀貼在了她的身上,卻如火一般炙熱。唐韻覺得自己的一腔子血液似乎也被他給點燃了,瞬間放鬆了所有的力道。玉指一勾輕拂上男人的脊背。
死就死了吧,若叫他此刻停下來,也許比死還要難受。
這是她腦子裡最後一個念頭,之後的一切便都恍惚了。
自打唐韻再度進入了溫泉殿,殿門便整整關閉了一日。裡面的人沒有出來,外面的人自然也不敢進去。
裡面的人春宵苦短不覺時日過,外面的人卻是度日如年,急的滿頭汗。
“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出來!”
院子裡男人的聲音很是洪亮,帶著毫不掩飾的焦急合著腳步聲響了起來。
“我說,你能不能坐下。這麼走來走去的晃的我頭都暈了。”
女子的聲音很是嬌媚,一張臉也是極嫵媚的。卻也難掩眉目中一絲憂慮。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坐得住?”
男人果然停了下來,眼睛卻瞪圓了。
“老……老國師,紫染前輩。你們別吵了。”
秋晚將手裡端著的茶盞放在桌上,戰戰兢兢得說著。
自打這兩個神人前日到了鳳溪山上之後爭吵就沒有停下來過,那劍拔弩張的氣氛似乎分分鐘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