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將她給記恨上了還真是……冤枉。居然,到死都不能忘。
“咯咯。”乾屍裂開了嘴,那個動作似乎在笑,卻因為唇角太過僵硬看起來並不像是在笑。只能聽到從她喉嚨深處發出來的沉悶的咯咯聲響。
下一刻,便聽到了她怪異的聲調一字一句地說著:“你認得我,你認得我,你認得我呵呵。”
唐韻皺眉:“叫她閉嘴。”
笑那麼難聽,你可以不笑麼?
白羽劍鋒一閃,劍尖在乾屍眼眶飛快劃過。世界立刻安靜了。
唐韻:“……白羽,傀儡乾屍這種東西是你家祖傳的吧。”
白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並不是。”
唐韻眨眼表示不信。
一般人能聽過那玩意的名字?甚至還能知道控制那東西的方法,這個是真牛逼。
“我。”白羽認真的想了想,最終只說了四個字:“機緣巧合。”
唐韻低了頭,好吧。那四個字可真是天底下任何事情萬能好使的好解釋呢。
於是,她扭過頭去,決定直接無視了安媽媽這一環。現今,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戲已經演完了,秀娘子是打算自己醒過來還是要我幫幫你?”
話音剛落地,便聽到女子深深的一聲嘆息:“有些人,有些事果然是逃避不掉的。”
唐韻勾了勾唇角:“我很高興你能有這個覺悟。”
秀娘子慢悠悠坐了起來,即便隔了濃重的妝容也並不難叫人看出她此刻滿面的頹廢。
“郡主請問。”秀娘子淡淡說道。
“蕭嫵在哪裡?”
秀娘子愣了愣,並不掩飾自己眼底那一絲疑惑:“我以為,如你們這般的貴女絕對不會有什麼所謂的姐妹情誼。”
“我也這麼認為。”唐韻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但,天下間總有一些事會例外。”
秀娘子也不去反駁,只在唇盼勾起一閃而逝的譏誚:“但願您能一直不後悔。”
唐韻只笑了笑並沒有接她的話。
人為什麼要後悔呢?
無論你做的事情將來會帶來了怎樣的後果,當初可不是你自己一心要做的事情麼?既然做了,就得負責!
便如她明知道此行危險卻還是來了這裡,就是為了要將蕭嫵找回去。管它,會遇見什麼呢? “你真是……。”秀娘子聲音頓了頓:“成為你的敵人真是最大的不幸。若是我能早些遇見我你……。”
“我雖然不是個好人,但有些事情是不屑做的。無論你什麼時候遇見了我,結果都是一樣。”
她即便再厭惡一個人,到了最後也不過便是叫那人去死。即便死的再悽慘,也好過毀了身子和容貌,再將人給賣去到最骯髒的地方去。
那種手段實在是……極其的叫人噁心。
秀娘子閉了唇,終於知道眼前這個女子與她所見到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
“她就在這裡。”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是一片的堅決。死在這樣一個人手裡,她並不覺得冤枉。
於是,她臉上居然綻出了一抹微笑:“蕭嫵她就在這個屋子裡,你只要找便一定能夠找到。”
唐韻眯了眼,在這個屋子裡?
這屋子面積並不大,幾乎一眼便能夠將裡面所有的東西都給看穿了。
白羽卻突然抬起了頭,蔚藍的眼眸四下裡飛快的掃過:“牆壁……。”
下一刻便看到水色流光閃過,方才還在自己面前坐著的女子已經到了最西側的牆壁之前。
噗一聲細微的聲響之後,唐韻的一隻手便已經直直探入到了牆壁之間,順勢一劃。眼看著雪白的牆壁居然叫她給撕開了極大的一個口子,唐韻一隻素手在裂縫中一抹再一帶,便扯出一條纖細的身軀來。
“嫵兒!”唐韻眼眸一眯,只覺的滿腔都是怒火。
眼前的女子當然是蕭嫵,昏迷不醒的蕭嫵。
她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幾片了了的碎步掛在身上,根本就無法遮掩住她遍佈全身那青紫的淤痕。最刺目的卻是她大腿跟處那一片早已經乾透了的白色汙漬,叫人一眼就能瞧得出來她曾經遭受過什麼。
“你……。”她憤怒地轉過頭去,清眸銳利如刀:“誰許你這麼動她!”
眼前女子眼眸是一種純粹而濃烈的黑,如今越發亮的驚人,竟好似徒然之間深不見底。卻詭異的叫人覺的不寒而慄,便如無間地獄無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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