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沒了,那就該找莫老大賠償。
睜開眼在賭坊中一望,那莫老大正站在賭場中央嘆氣,周圍一片破碎的桌椅。
我猶豫了一瞬,終還是跑過去扯住他衣角,抽泣著道:“莫老大,我的銀子被搶了,你看怎麼辦?”
莫老大不耐煩地退開一步:“還能怎麼辦?自認倒黴唄!”
我即刻怒上心頭:“銀子是在你這裡丟的,你竟然叫我自認倒黴?”
他煩躁地瞪我一眼,叉腰道:“又不是我拿了你的銀子!難道還要我賠不成?”說著將蘭花指伸出來四處指了指:“看看我這賭莊,原本生意做得好好的,就因為你來了一趟便成了這個樣子,我還沒叫你賠呢!”
我鼻頭一酸,登時又哭了起來。
莫老大皺了皺眉,娘聲娘氣地道:“行了行了,別嚎了。這事兒即便是報官也頂多拿聚眾鬥毆罪將大夥兒抓進去關上幾天,誰拿了多少銀子又沒有個準數,更沒有人會傻到自個兒招出來,你就自認倒黴吧。”
我一聽,立馬哭得更大聲了。
哭著哭著就想起被晾在家裡頭的陸澈,眼下都過中午了,他定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既然銀子找不回來,再萬不可將這位金主也丟了。
事已至此,也只好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莫老大又叫住我:“舒婉。”
我抹了把眼淚回頭,甕聲甕氣地問他:“幹嘛?你是不是想賠銀子啊?”
莫老大斜我一眼,緩緩將地上的兩本書撿起來遞給我:“你的書忘了拿。”
“……哦。”
事後我一路哭一路慢吞吞地回了家。擔心此事被陸澈知道,臨近家門前又將眼淚揩了,這才目不斜視地跨進門檻。
不出意料的話,陸澈勢必在家吹鬍子瞪眼。
此時對他的懼怕多過丟掉銀子的心疼,倒也不那麼傷心了。
而事實證明我所料不錯,踏進院門才走了不遠,就感覺背後有一股熱騰騰的殺氣直戳脊梁骨,戳得人手腳冒汗。
我膽戰心驚地將頭轉過去,正對上陸澈一張橫眉怒目的臉。
他抄著手靠在門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