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的轎輦,還是忍不住拐彎抹角地問道:“太后她老人家似乎胃口不大好呵?”問完想了想,又猶豫著加了一句:“是不是我今天在席上說錯了什麼?”
陸澈摸摸我的後腦勺:“沒有,你說得很好。”
我望著他略顯疲憊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家宴的意思應該是宴席上的人都是一家人呵?今天……”
話還沒說全,他便看出我的心思:“其實今日我也沒料到席上還會有外人,不過兵部尚書顧炎不僅是本次平亂的功臣,又是我母家顧氏的宗親,此次叫他來也是理所應當。”
我點點頭,正琢磨著該怎麼把話題繞到他的心情上,他忽然拉著我道:“雖說你還未行冊封之禮,但既已與我結髮,就是陸家的人了,按規矩,當每日到母后的宮中行禮問安。”
我手一抖:“每日都去?”那她要刁難我不是隨隨便便的事兒?
他睨我一眼:“你別急,先聽我說完。”他將身子坐起來一些:“不過母后她向來喜歡清靜,說你這鬧騰的性子與她不和,叫你不必去了。”
我聽完趕緊撫了撫胸口鬆了口氣,順便誇讚道:“太后她老人家真是慧眼如炬,今晚我們一句話都沒說上她就知道我性子鬧騰。”
陸澈瞪我一眼:“還有,母后說獨居後宮寂寞,明日要接顧氏入宮作陪。”
我怔了怔:“顧氏?就是今晚的那位顧小姐?”問完又覺得有些納悶:“你方才不是說太后她喜歡清靜麼?怎麼突然又怕起寂寞來了?”
他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我的腦門:“那當然只是場面話,意思是她不想看到你。”
我摸了摸被敲得發木的腦門,恍然道:“那她接顧氏入宮,意思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希望你封顧氏為後?”
陸澈略有些欣慰地吸了一口氣:“你總算明白一點了。”他頓了頓,又道:“不過就目前來說,你才是我的結髮之妻,自然也只有你才當得起這個皇后。”說到此處又轉了個彎:“但是,自古以來天下男子最渴求的是皇帝之位,而天下的女子也同樣對皇后之位虎視眈眈,後宮之中死於爭鬥的妃嬪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