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我目的何在?”
她呆了半晌,忽然笑起來。笑得是花枝亂顫惡魔重生,頭上的簪子都快抖下來。
我是單純好騙腦子一根筋,但糊弄了我一通有這麼好笑?我將她的手臂朝身前狠狠拽了拽:“我問你話呢你笑什麼笑?”
她緩緩收住了聲:“娘娘別慌,我是在笑我自己。”她將手臂從我手裡掙脫出來,又抹一抹眼角笑出的淚痕,捂著嘴道:“我昨日不過是想提醒娘娘,皇上一早便知道您在顧府卻遲遲不救,不想終歸是高估了娘娘的覺察力。娘娘想了一宿,竟以為我是來糊弄你嘲笑你呢?”
這下換我呆了。
嶽彤扶了扶那根快抖落的簪子,笑道:“我原以為娘娘聰穎,一點就透,眼下看來,倒是自個兒自作聰明瞭,你說好不好笑?”
我沒心思再聽她打馬虎眼:“這些都是皇上跟你說的?”
她撅了撅嘴:“皇上怎麼可能跟我說這些呢?倒是你身在顧府一事,還是當日我去跟皇上報的信呢!”
我立時大驚。當日逃入顧府,又被顧炎所獲,一直秘密得很。唯一的知情人便只有顧氏夫婦,而那時候還在宮裡的顧家人,便只有顧茗。
我嚇得後退幾步:“你果真是顧茗?”
雖說早就懷疑過她的身份,但今日確認起來,卻仍是吃驚不小。最重要的是,她如今就險危危地呆在陸澈身邊,猶如一匹隨時反撲的惡狼,太可怕了。
忽而陰風大作,吹得眼前的女子衣衫亂舞。
嶽彤冷冷一笑:“娘娘總算聰明瞭一回。”
這個笑容在我眼裡形同鬼魅。我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你、你如今回來做什麼?你爹孃是自己作孽才被處死,跟旁人沒有半分關係。”
她又是一笑,這個笑容卻飽含苦楚:“那我呢?我又何罪之有?當日我一知曉你被困府中便跑去跟皇上報信。至爹孃的生死不顧!至家族的榮譽不顧!沒想到皇上不僅沒有半分感動,事後還將我流放到偏遠的粟敖。你可知我一個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