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平白添了晦氣。”
顏淑容將端點心過來的明月打發出殿,終於開口。
“哪裡是晦氣?這蕙貴容是福氣才對。”
看到蘭貴儀抬眼看她,笑了。顏淑容本就長得像清麗,一笑更是憑添了三分的溫柔,讓人看了就覺得舒心。
“這位蕙貴容啊,才是真正的受寵呢。就連原來的雲昭儀也及不上三分。”
蘭貴儀不服氣。
“這蕙貴容不過也就是長了張好臉,花無百日紅,我看同原來的雲昭儀怕是一樣的下場。再說了,若是讓我再去睡雲昭儀小產的那張床可真是膈應死了。聖上若真的是寵愛,何必同意雲昭儀在鄰水閣修養?”
“你且瞧著。”
顏淑容再不肯多說了。
一夜頃刻而過。
阿蔓昨晚雖然同嘉元帝一起歇在了太極宮,但是卻什麼也沒發生,第二日早起之時還見到了嘉元帝。
阿蔓抬頭看了看天色,有些疑惑。
“聖上今日怎麼?”
嘉元帝瞥了一眼。
“朕早朝都已經結束了,只等你起來用膳了。”
阿蔓有些不好意思,她近日似乎越來越放肆,仗著聖寵就連一開始進宮之時的謹慎也都沒了幾分。
“皇后娘娘昨日說這幾日的請安都取消了,妾這才起得晚了。”
一邊為自己辯解,一邊起來由宮人伺候更衣。
洗漱完畢之後,卻被嘉元帝按在了梳妝鏡前。
“懶起畫蛾眉,梳妝弄洗遲。朕今日倒是有空,不如為卿卿畫眉作樂。”
阿蔓也想見識,欣然點頭,拿起桌上的黛筆,含笑仰頭相對。
“好了。”
阿蔓聽到這話,也不著急看水銀鏡,只望著聖上調侃。
“且看聖上手藝如何,若是將妾畫醜了,妾可不依。”
嘉元帝此刻心情倒也不錯,各地皆傳來訊息,藩王們都已經入京了,不日就將到達,所圖之事已成了大半。
“若是不好,就罰朕為卿卿畫一輩子的眉。”
帝王之心難測,哪怕面前的聖上此刻說話含著笑意,眼裡也是含情脈脈,阿蔓也不敢多信三分,只得轉了頭照鏡以作掩飾。
的確畫的很好,一氣呵成的彎彎柳葉眉,映襯著阿蔓的桃花眼,更顯得柔情似水。阿蔓掩下心裡的心思,轉頭嘟嘴。
“不知聖上畫了多少眉才如今日這般熟練?”
半真半假的拈酸吃醋起來,阿蔓嘴上酸氣沖天,可臉上都是促狹。
嘉元帝哈哈大笑。
“哪裡的醋罈子打翻了?”
阿蔓站起來跺了跺腳,面上作出三分惱七分羞的模樣。
“聖上。”
嘉元帝見面前的人這樣作態,才將手握拳放到嘴邊輕咳,止住了笑意,作出嚴肅模樣。
“朕以後只為阿蔓畫眉。”
阿蔓才不相信這花言巧語,若是真的相信了這閨房裡的玩笑話,她才是真正的傻子呢。又感覺腹中空空的,忙轉移道。
“該用早膳了。”
嘉元帝在上朝之前就吃些點心墊過了,此刻不餓,拿了碗碧粳粥在手上。阿蔓卻是胃口正好,自己吃著不夠,還為聖上佈菜。
“這蟹黃包滋味好。”
“這蟹肉小餃兒也好吃,陛下也嚐嚐。”
阿蔓偏食也挑剔,難得吃的這麼多,嘉元帝見她吃的高興不禁也想嚐嚐。
“是不錯。”
“只是有些油膩了。”阿蔓剛才興沖沖的吃了幾個,猛然瞥見咬開的小餃兒裡面油汪汪的就有些倒胃口了,咬剩下的一半再也不肯吃了。
嘉元帝點了點她的鼻子,嫌她嬌氣,卻拿筷子把她碗裡剩下的餃子一口塞進嘴裡吃了。
“以後讓御膳房做小些,不然朕也吃不下了。”
☆、第020章
嘉元帝以阿蔓在雲昭儀一事上有功,一氣將阿蔓提到了正三品的昭容,更名正言順的讓阿蔓遷到了長樂宮。
阿蔓這才明白什麼是帝王。
黑的也能變成白的,白的也能說成黑的。
雲昭儀之事上她明明半分功勞也沒有,生生的被按上了這個名頭,六宮裡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就連一向重規矩的皇后也沒有說什麼。
一躍成為正三品的蕙昭容,阿蔓覺得自己總算是有些熬出頭的架勢了。出行可用轎攆,不必在夏日裡流著汗、頂著烈日了,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