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爐拿開,用自己的手捂阿蔓的手給她取暖。
阿蔓知道自己掙扎也沒用,陛下最是個自我的性子,容不得人反抗,索性就落落大方的將手伸到陛下的袖子裡,貼著手臂更暖和。
“晨起好像有些不舒服,現下又好了。”
嘉元帝哪裡聽不出她話裡的搪塞之意,但卻被她的小動作給取悅了,也不計較這些,說起了別的。
“你這幾日飯食用的的太少了些,所以總是這裡不舒服,那裡難過的。平日裡總跟你說多吃些多吃些,你就是不聽的。也都是小廚房的不好,每日都備許多的小食來,害得你一到正餐時候就半點都吃不下了。”
兩個人相處得時間越長,也就越自在起來,於是也容易原形畢露,阿蔓就是如此。尤其是近段時間兩人說的上是形影不離的,她的各種小毛病都被嘉元帝察覺了。別的都好說,嘉元帝最難容忍的就是她用膳的輕忽。
倒還是三餐俱全,只是每餐用的膳食就是一點點,幾乎就是原樣端來原樣端下去,只有碰到喜歡用的多用那麼一筷子。倒是其他的小食用的不少,什麼榛子,松仁的,還有點心糖果類的,實在不濟,就連什麼肉脯的都可以放在嘴裡嚼。
實在不可理喻。
嘉元帝總想把她這個毛病揪過來,可是她卻愣是不改,陽奉陰違的手段玩的爐火純青的。
有一次真的狠了心了,讓小廚房什麼都不許做,但是瞧著整個下午都是懨懨的阿蔓,嘉元帝自己先忍不下心了。
所以,每次都只能在口頭上唸叨兩句。
阿蔓聽到這話只覺得耳朵裡都起繭子了,口裡卻熟練的對付著。
“知道了,知道了。”
嘉元帝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沒上心,捏了捏她的手,恨恨的說了一句。
“等以後子珺長大了就讓他來數落你這毛病,看你改不改。”
阿蔓笑。
“指不定子珺隨娘呢。”
嘉元帝聽她這樣說,想到若是子珺也有這樣的毛病,先是皺眉,而後就立刻放鬆了。若是兒子有這樣的毛病倒是不怕,他總能做個嚴父,將這些臭毛病給整治了。
阿蔓不知道陛下在想什麼,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事兒。
長公主前幾日進宮給太后請安之後到長樂宮來了,倒不是什麼大事,卻是想要她出面做媒,為吳家那位展露鋒芒的吳昭和她的女兒柔媛郡主牽線。
阿蔓和長公主素來沒有交情,思來想去,琢磨著怕是長公主有意從她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