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的小侍,是你東宮管事的親戚,而且他認了。”魏憫看著蔣梧雍,問她,“殿下,這手法覺得熟悉嗎?”
太女一怔,猛然想起來當初省試舞弊之事,那時候她就是讓魏憫認下罪名,說魏憫她是廚房管事的侄女。
魏憫見蔣梧雍想起來了,這才說道:“陛下讓臣來審問殿下,藥是不是你下的,臣想不必審了,人是你東宮的,藥自然也是你讓人下的。”
魏憫一笑,抬手理了理衣襟,雙手背在身後,又如同來時一樣,悠閒的走了出去,留下屋裡想要殺了她卻被侍衛攔住的蔣梧雍。
第二日,魏憫將結果呈報上去,說道:“太女說下藥之事她完全不知情,口口聲聲要見陛下。”
蔣錕鈞翻看了兩眼摺子,疲憊的合上,問道:“人是東宮的嗎?”
魏憫垂眸,“是。”
蔣錕鈞看著面前的奏摺,沉默許久後,說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三日後,皇上以太女無德無能,又被左相蠱惑為由,廢黜太女,貶為庶人,幽禁杏雨巷,其父榕貴君,剝奪貴君封號,打入冷宮。
廢黜聖旨下來那天,魏府裡,十八正繪聲繪色的跟坐在軟榻上阿阮和二九講述秋獵那幾日的事情。
魏憫坐在桌旁喝茶,抬眸正好撞見阿阮神色後怕的看著她,不由一笑,走過來抬手覆在他圓挺的肚子上,柔聲道:“都過去了。”
第75章 等你回來生
九月底; 阿阮臨盆在即。
這幾日魏憫晚上幾乎不敢深睡; 生怕阿阮半夜腹疼要生。
京中有名的穩夫; 魏憫已經派人請到了府裡住著,封禹也從君後那裡為阿阮討來一個穩夫,據說曾經接生過眾多皇女; 經驗十足。
魏憐和孫氏算著日子; 也寄了信過來; 問阿阮生了沒有,又叮囑了魏憫許多該注意的事情。
凡是關於阿阮和孩子的; 不管是書中寫的,還是聽奉御和旁人說的,只要是對他和孩子好的; 魏憫都仔細看過一一記下。
阿阮看著自己的大肚子; 也猜到了怕是個雙生兒,心裡原本忐忑緊張的很; 但一轉頭看到嚴陣以待的妻主,又覺得沒那麼害怕不安了。
晚上吃完飯後,阿阮想洗個澡; 本來打算喚二九進來幫他; 結果扭頭看到魏憫進來了; 就笑著朝她招手。
——怎麼不看書了?
左相榕抻處死之後,魏憫身上的擔子越發的重,公務多到晚上睡覺前都在書房裡處理。
她一個參政副相,每天卻做著丞相的活兒。
魏憫進來後; 習慣性的先抬手覆在阿阮的肚子上,坐在他身側,說道:“要緊事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魏憫見阿阮讓人在耳房裡備了熱水,就問他,“是要洗澡嗎?”
阿阮抱著肚子點頭,魏憫哦了一聲,抬手扶著他的胳膊往耳房裡走,“今天還是我給你洗吧。”
阿阮自然同意,他心裡巴不得妻主幫他洗呢。若是二九幫忙,只能扶著他跨進浴桶,而妻主則會將他半抱進去,可省了他許多力氣。
能洗兩個人的楠木浴桶已經盛滿了熱水,魏憫伸手試過水溫之後,才將阿阮打橫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裡面。
水沒到鎖骨處,蒸起的熱水沒一會兒就將阿阮的臉燻的粉嫩紅潤。
他靠在浴桶上,微微向後仰著脖子,讓魏憫給他洗頭髮。
阿阮雙手抱著肚子,抿起嘴角輕闔眼皮,享受妻主那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自己頭髮中穿梭梳理,力道適中的給他按摩頭皮。
魏憫垂眸看著一臉滿足的人,不知怎麼就突然想開口喊他一聲,“阿阮。”
阿阮聞言睜開眼睛,詢問的仰頭看她。
魏憫一笑,柔聲道:“沒事兒。”
她剛才心裡就是莫名有些不安,就想這麼喊喊他。
阿阮笑著抬手,溼漉漉的手掌貼了貼魏憫微涼的臉,示意她低頭。
魏憫順著阿阮的意,彎腰和他親吻。
唇瓣相貼,不帶任何情。欲,就這麼溫馨纏綿的交換了彼此的呼吸。
一吻之後,魏憫用瓢盛水,將阿阮的頭髮沖洗乾淨。
阿阮懷孕的前幾個月,體重沒什麼變化,但現在魏憫將他用大巾帕裹著抱起來,就覺得他重了不少。
睡前魏憫抬手覆在阿阮的肚皮上,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像是在跟裡面調皮的那個孩子溝通一樣。
阿阮覺得肚子裡如若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