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梧闕噯了一聲,勸道:“榮遠伯;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兩個世女到底還都是個孩子,孩子們的事情應該由她們自己去解決,說不定今日打架明天就和好了呢,都是小打小鬧,你這麼一摻和,兩人說不定矛盾更深。”
榮遠伯梗著脖子問,“孩子哪會下手那麼重?”
不說個頭尾出來,魏憫可不會替魏殊認錯道歉,就重複剛才蔣梧闕的問題,“兩個孩子到底因為什麼打起來的?”
榮遠伯吭哧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魏憫冷笑,“連緣由都沒弄清,指不定做錯事情的是誰孩子呢,只不過你榮遠伯腿腳快,跑到陛下面前參我一本教女無方。
我這一上午都忙的沒能回府,也不知道我家小殊傷勢如何,若是哪裡傷著破皮了,咱們都是做母親的人,我這心也不是石頭做的,到時候是不是也要來參你一本教女無方?”
蔣梧闕順勢說道:“朕這裡忙的很,這點孩子小打小鬧的事情就別來煩擾朕了,你們都回去,問清緣由自己解決。”
榮遠伯一臉的不甘心,瞪了魏憫一眼,一甩衣袖轉身走了。
魏憫眯眼,看著她走遠的背影若有所思。
魏憫回到魏府時,阿阮正在親自下廚做糕點,兩個孩子坐在灶房外頭的石桌上昂臉等著吃。
魏淼見魏憫回來了,忙揚頭甜甜的喊道:“娘,爹爹做了糕點,等你回來吃呢。”
同樣十歲的魏淼,如今已經出落的非常清雋好看,模樣跟他爹爹阿阮有五分相似,笑起來時眼睛幾乎彎成一道月牙,卷長睫毛梢上彷彿蘸著糖,別提多甜了。
魏憫繞是心裡有事,對他也是眉眼柔和,順勢走過來坐在石桌旁,問道:“那淼淼吃了嗎?”
魏淼乖巧的說道:“沒呢,等娘回來一起吃。”
魏憫看向灶房,笑著說道:“那淼淼去看看你爹爹做好了沒有,若是已經做好了,你就先多吃兩塊。”
魏淼一聽,立馬提起衣裙歡快的跑進灶房裡了。
魏淼被支走之後,下人給魏憫送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的石桌上。
魏憫端起來抿了一口,收斂笑意看向魏殊。
魏殊被她看的心虛,訕訕的笑,疑惑的喊了聲,“娘?”
魏憫垂眸,狀似不經意的提起,“榮遠伯今個在皇上面前參了我一本,你可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嗎?”
魏殊茫然的搖頭。
她哪裡能想到榮遠伯能腆著臉因為女兒的事情去皇上面前告狀。
別人不瞭解魏殊,可魏憫是她娘,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個的女兒?
魏殊鐵定是下狠手的打了榮氨一頓,至於原因,怕是榮氨觸碰了她的底線,不然她不會動手。
“她說你打了榮氨,讓我給她賠不是。”魏憫語氣也不嚴肅,像是聊家常一樣的問,“可有這事?”
魏殊頓時咬牙,“她娘居然有臉去陛下面前參您?”她眯眼,“榮氨竟然敢告狀,看來是沒把她打老實!”
“……”魏憫一時間不知道說魏殊什麼好,皺眉不贊同的道:“出什麼事你就只會用拳頭解決?腦子長著是用來做什麼的,留給你爹插花的嗎?”
魏殊梗著脖子,難得倔脾氣的說道:“別的事還好說,但這件事不打她不解我心頭的氣。”
魏憫也沒兇她,心平氣和的問道:“她什麼事惹著你了?”
魏殊攥緊拳頭,氣的眼睛發紅,“娘您是不知道,榮氨那個狗東西竟然要拉忻櫟的手!”
還好忻櫟反應的快,她上前一步把人往身後一拉,抬腳就將榮氨踹開,隨後兩人就這麼扭打在了一起。
打輸就算了,還敢告狀找大人幫忙出氣,沒出息的東西,魏殊從心底瞧不起榮氨。
魏憫瞭然,她說榮遠伯在御書房裡怎麼支支吾吾的,若是她女兒佔了理,她還不得跳起來指著她的鼻子說話。
自家女兒不知禮去拉小皇子的手,這事要是說給蔣梧闕聽,皇上怕是非但不會給她主持公道,連皮都得給她扒下來。
魏殊心裡不解氣,問魏憫,“娘,要是有人敢拉爹的手,您不揍她嗎?”
魏憫微笑,揍她?那真是太便宜了,她能生吞活剝了那人。
但這話這麼跟女兒說不太合適,魏憫斟酌了一下,說道:“出氣也不是這麼個出法,你把她打的鼻青臉腫,她娘不還是要到皇上面前告你?”
魏殊像是明白了,點頭說道:“娘說的對,我應該狠揍她一頓,還不能讓她身上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