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包大人就下令道:“掘開墳墓,本官親自驗骨!”差役領命,用早就準備好的鍬鎬刨開墳頭。往下挖了起來。
不一會,就露出了棺蓋,上面已經腐朽出幾個窟窿。小魚兒看了一眼李宗睿,心中暗想:“這廝果然是不顧夫妻情誼。竟然隨便揀了一口棺槨,就將結髮妻子埋葬。這個棺材無論是木質還是油漆,都十分低劣,所以三年時間。就早早腐朽,可見,他確實是無情無義之輩!”
於是。吩咐差役繼續往下挖,直到整個棺木都顯露了出來,包大人才吩咐開啟棺蓋,只見裡面只剩下一具枯骨。這時,小魚兒早就在鼎中燃起了薰香,然後帶上白手套,就要下去撿骨。
不想,卻被包大人攔住:“小魚兒不必動手,你只要從旁協助就可以了,老爺我要親自動手。”說罷,也在盆中淨了一下手,然後要過了酒壺,喝了兩口。
小魚兒將一副手套遞給包黑子,包黑子將手套,戴在了手上。這手套,又輕又軟,十分合手,隨後,他又取出了薑片含在嘴裡。
於是,包大人就下到了墓坑之中,彎下身子,將棺材裡的枯骨一塊一塊,小心地揀出。而小魚兒則在上面鋪了一塊油布,將包大人遞上來的屍骨一塊塊擺放好。
包大人在撿骨的時候,很講究順序,先從下面撿起,從趾骨、腿骨、髖骨、肋骨、胸骨、脊骨、頸骨、顱骨,最後是臂骨。所以小魚兒在上面擺放地也甚是迅速,不一會,一具人形的枯骨就展現在人們眼前。
包大人將棺木中的骨頭都撿淨了,這才爬了上來。
捕神在旁邊說道:“包大人萬事都親身躬行,真是精神可嘉呀!不過,這些事情,理應是仵作所為,包大人你親自做,難道就能對破案有所幫助嗎!”
包大人微微一笑道:“驗骨之道,差在毫釐之間,萬萬馬虎不得!”然後又對趙鼎說道:“小魚兒,你可曾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小魚兒搖頭道:“屬下並無發現,這具屍骨上沒有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看來只有用蒸骨之法,來檢驗一下了。”
包大人點點頭:“這蒸骨頗費周折,就不必了,我已經有了重大的發現!”
小魚兒不由疑惑道:“大人看出了什麼破綻?”
包大人走到了屍骨的前面,拿起一塊頸骨道:“這塊頸骨,並非是死者王氏的,已經被別人換過了!”
“什麼!!?”
眾人屆時驚異,特別是李宗睿和他的後母。只見二者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留露出一絲恐懼,小魚兒的心中不禁就更有底啦。
捕神聽了,卻笑道:“包大人,您想是忙得糊塗了吧,這一塊小小的頸骨,你是如何知道它不是死者的。”
包大人也不和他爭辯,將手中的這塊頸骨交給了小魚兒。小魚兒仔細用手掂量了一番,然後又拿來另外幾塊頸骨,逐一用手掂量了一下,然後面露喜色,對包大人說道:“大人,這塊頸骨確實輕了一些!不知卻是何故?”
包大人道:“王氏死的時候,剛剛二十多歲,正直壯年,所以骨頭緻密,份量較重,而這一塊卻是骨質疏鬆,顯然是五六十歲的老年人的頸骨,所以份量較輕。不妨取來一杆小秤,一稱便知。”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小魚兒露出慚愧之意,人老了之後,骨頭之中的大量鈣流失,極易造成骨質疏鬆,而年輕人正好相反。哎~~~看了n年的骨髓犛牛壯骨粉廣告白看了。
有好事者聽了,立刻飛跑著取秤去了。包黑子又正色道:“能偷偷換取死者頸骨者,非歷次驗屍的仵作不可!”
小魚兒點頭道:“沒錯,按照現場指示,又對屍體如此熟悉,也就只有仵作可為。”
包大人吩咐道:“第一次驗屍的仵作為何人?將他帶來。”
旁邊的差役道:“首次開棺驗屍的,是原來的屠老仵作,現在已經離職在家養老。”
包大人道:“那也說不得了,只好將他請來,當堂對質一下。小魚兒你親自跑一趟”
小魚兒立即點頭道:“是大人。”立即帶著兩個差役前去。
這時,有好事者已經取來了一杆小秤,乃是藥鋪中用來抓藥的黃銅小秤,十分精確。
包黑子於是先將那塊換過的頸骨放在上面稱了,然後幾下重量。又取了大小相同的另外幾塊頸骨。逐一稱量,果然都重了許多。眾人見了,都不由稱奇。
包大人說道:“這幾塊頸骨大小雖然略有差別,但是相差不遠,如何能在重量上有如此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