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又湊近了一些,給她輕輕擦拭殘餘的胭脂水粉。
如此一來,於俞千齡而言,時懷今的臉便也近在咫尺了,就著微亮的燭光,她甚至能看到他臉上細小的絨毛,只是這絨毛她都覺得賞心悅目。時懷今真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子,他的雙生弟弟也比不上。
今日俞千齡又見到時懷恩了,可不知為什麼,明明相似的臉,她見到時懷恩便覺得反感不已,可時懷今在她眼中卻如天仙一般,就算放個屁,她估計都能覺得香。
俞千齡想了想,突然問他道:“你放屁嗎?”
神色專注的時懷今聞言一愣,臉上有幾分窘迫:“我也吃五穀雜糧,自然不能免俗。”洞房花燭夜問這種問題,她果真別具一格。
仙子也會放屁啊,她繼續問:“那你會和你兄弟攀比誰的屁更響亮嗎?”
時懷今坐不住了,收了手巾,坐直了身子,回道:“自然不會,此事不雅,都是要遮掩起來的,怎麼會攀比呢?”
俞千齡跟著坐起來,眼中坦坦蕩蕩:“可我哥他們會,但我是不與他們同流合汙的。你們這京中的公子就是文雅,以後你多教教我哥他們,免得他們在外面丟人現眼。”
這話題沒法繼續了,時懷今起身去把手巾洗乾淨:“這種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對錯,六位皇子不拘一格,沒必要強要他們不能做這不能做那,若是基本禮教和規矩,想來陛下請的幾位太傅會用心教六位皇子呢。”
俞千齡聽了嗤了一聲,道:“快別提那些太傅了,他們說我哥的名字不好聽,替他們重新取了名字,那名字拗口又難記,我到現在都還沒記住,反正我以後還是要叫他們俞大、俞二、俞三的。”
時懷今坐回來繼續給她擦臉:“殿下喚什麼無所謂,但六位皇子畢竟是皇族貴胄,總要有個寓意深遠的名字才是。”
俞千齡仍是不以為然:“名字不過是個代號,何必那麼多講究,我叫俞千齡便能千歲嗎?你叫時陛下,就能當陛下了?”
時懷今聞言忙按住她的唇瓣:“殿下不要亂說。”
俞千齡推開他的手:“沒事的,說說而已嘛,反正現在的皇帝是我爹。”說完,她蹬了鞋躺下,又扯了腰帶,將外袍脫了扔在腳底,“真是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