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件事也沒什麼值得慶祝的,王啟年當團長的時候於澄海就已經是師長了,現在王啟年已經是駐日佔領軍總司令,於澄海卻還要接任他留下的位子,也只能讓人感嘆機會的重要性。
於澄海和吳畏也算是老熟人了,客套一番之後,而且當年因為于靖的婚事,兩人還頗有一些香火情,所以吳畏就向他推銷起自己的機械化戰爭理念來。
可惜於澄海在瞭解了裝甲部隊的特點之後就失去了興趣。
在老於頭看來,裝甲部隊這種東西不但嬌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趴窩,而且還要消耗專用的油料,時在太難伺候了,無論機動性還是穩定性都比不上傳統的騎兵。
要不是老於看在吳畏軍銜已經比自己高的份,又年輕氣盛,怕他下不來臺的話,多半還要勸他腳踏實地,不要別出心裁。
吳畏在於澄海這裡碰了個軟釘子,也就沒有繼續下去的興趣,和從前的一些軍中舊友見了一面敘舊之後,就立刻啟程繼續向北京進發。
第二十九師移防日本之後,奉天的防務就交給由山地旅擴編成的第三十一師。
因為來自日俄這兩個鄰國的威脅都已經消除,東北四省又有第二十八師這種巨無霸的作戰單位存在,所以總參在擴編山地旅的事情上就不怎麼上心,只是讓山地旅和從前三十一師剩餘的官兵編在了一起,再調了一批必要的裝備和補給過來就算完。
在這種情況下,三十一師也就成了姥姥不痛舅舅不愛的主,也沒人願意來當這個師長,於是郭凱森也就撿了個便宜,以少將副師長的名義代理師長,和趙琅琊這個參謀長繼續搭班子。
在眾多大佬眼中沒什麼油水的三十一師指揮官,對於沒什麼資歷背景的郭趙兩人來說那可是一塊大大的餡餅。
三十一師的高階軍官當中很多都是吳畏的老部下,見到吳畏來了,當然非常高興。畢竟吳畏就算一時倒黴,只要不瘦死了,怎麼也是比馬大的駱駝,對於很多部隊長官來說,這是一條足夠粗的大腿,別人想抱還抱不上呢。
這回大家都是熟人,見面自然又有一分親熱。
聽到吳畏到來的訊息,奉天省長張雲輝也專門趕來為他接風。
基本上軍政兩界的交集很少,而且部隊還要仰仗地方上的支援,所以除非很有軍閥氣質的部隊長官,不然多半還要低地方行政長官一頭。行政長官不鳥軍頭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比如吳畏到黑龍江的時候,黑龍江省長就根本沒露面,只當沒聽說過他。這位省長是蕭逸之的學生,說起來蕭總理下臺還有吳畏一份功勞,有意見當然正常,吳畏也只當不知道。
至於吉林省長就比較苦逼,本來吉林在東北四省裡面積就最小,經濟也不行,偏偏駐防的二十八師是東北四個師裡最強大的,在王啟年的經營下,二十八師的地盤如同鐵桶一樣,吉林省政府也只能仰人鼻息,主動拜會吳畏也算是習慣使然。
但是奉天省長張雲輝就不一樣,這老先生算前清名宿,同窗門人遍佈國內。又在奉天經營日久,在整個北方說句話都是有份量的。這輩子除了被吳畏收拾那次,就沒走過下風。
於澄海在奉天的時候,還能仗著資歷和張雲輝分庭抗禮,郭凱森當年血戰遼陽的時候還只是個連長,資歷論不起來。來了之後根本不夠看,有的時候連張雲輝的影子都見不著。
這樣的人物居然會主動來拜見吳畏,當然也算一件大事。
吳畏和張雲輝當年藉著于靖被退婚的機會套上了交情,陸一師在奉天的時候多承關照,現在陸一師的後勤部門還能留在旅順也和張雲輝的照拂分不開。塞舍爾造船廠和發動機廠也都在奉天境內,所以吳畏當然要給張雲輝面子。
兩個人都是刻意結交,絕對的相樂融融。
百忙當中,吳畏還抽空去了塞舍爾造船廠,見到了貝爾特朗廠長。
這位加西亞廠長不愧是技術宅男本色,見到吳畏這位二老闆出現在眼前,首先想到的不是解釋為什麼上次沒有給吳畏調集到足夠數量的發動機,反而拉住吳畏要他解釋苦思良久的技術問題。
像他這樣的技術大牛提出的問題,就算是吳畏有一百多年的經驗累計,也一樣沒有隨口解決的可能。
所以兩個人只能交換了一下意見,確定瞭解決問題的思路,然後吳畏隨口問起工廠的生產情況。
這一問讓吳畏大吃一驚,塞舍爾造船廠此時竟然正在建造一艘戰列艦。
吳畏一直都知道塞舍爾造船廠的建造能力不凡,杜迪夫人從歐洲各國網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