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在一場戰鬥中,俄國步兵繳獲了十幾瓶伏特加,房海濱不關心他們是怎麼作到的,不過還是要了一半,用來當作溶劑。估計是翻譯的時候出了差錯,那個步兵指揮官還以為房海濱也是個同好,特意開了一瓶要和房海濱走一個,嚇得方海濱落荒而逃。
比起俄國人酗酒的程度,裝甲兵們大多沒這口癮。再說天天在車裡被柴油燻的暈頭轉向,好不容易休息下來,也沒人願意再聞烈酒的味道,更別說倒進肚子裡。
房海濱都能想像得出,這幾個傢伙大搖大擺的在路邊糟蹋白酒時俄國兵的臉色,要不是中俄一家親,估計他們幾個挨頓胖揍都有可能。
走進亂哄哄的穀倉,那個俄國營長看到房海濱非常高興,連忙叫上翻譯迎了過來。
能在營指揮部裡當翻譯的人,當然不會是幾把刀的水平。房海濱很快就弄清了俄國營長的意思,前面出現了一個敵軍重兵防守的小鎮,營長同志需要藉助他們的攻擊力量。
這一路上,類似的活房海濱已經幹過幾次,早沒了最初時的興奮感。南俄方面也不是笨蛋,很快就找到了對付裝甲部隊的辦法,那就是用小口徑速射炮平射。
戰車傾斜式的前鋼板運氣好的時候,可以在二百米外硬抗七五炮的直射,但是如果換成八八炮,這個距離就必須沿長到五百米。而對於行動笨拙的戰車來說,進攻擁有反裝甲力量的預設陣地,和主動湊上去挨炮實際也差不多少。
不過既然是作戰部隊,房海濱當然也沒辦法拒絕這種要求。用吳畏的話來說:“要積累經驗,當然要自己來交學費,總不能指望別人學會了再教給你。”
幾次戰鬥打下來,房海濱總結的經驗就是不要停止移動,戰車移動速度再慢,總比敵人的大炮來得容易,只要能夠保持移動,就有很大的可能躲過敵人的炮彈。在這個口徑超過一百毫米的火炮都是稀罕物的時代,戰車的薄皮對於普通口徑火炮的近失彈還是有一點防護能力的。
當然在激烈戰鬥中,戰車怎麼才能保持使用最厚的正面裝甲來對準敵人陣地還是一個需要認真研究的問題,但是總算讓參與攻堅戰的裝甲兵們有個心理安慰,不至於覺得自己是去送菜的。
讓房海濱鬱悶的是,他面前的這位俄國營長,手下居然只有五十多個兵。顯然相對於歐洲平原的廣闊,北俄方面投入的兵力還是太少。
最重要的是,在向基輔進軍十幾天之後,北俄方面仍然沒有辦法摸清敵軍的主力配置,不得不分散成小股部隊搜尋前進。
因為要指望裝甲部隊發揮威力,所以戰鬥選擇在了黎明之後。房海濱和他的三輛戰車在五十多名步兵的簇擁下緩緩出現在了戰場邊緣。
進入陣地前,房海濱和帶隊的俄國連長湊在一起拿著望遠鏡觀察即將發生戰鬥的小鎮。那個來自營部的翻譯在一旁緊張伺候著。
“沒有疏散平民。”房海濱有些厭惡的說道:“我最討厭這種情況。”
俄國連長的年紀比他要小很多,據說參軍前還是個學生,在普遍很早就成熟得一臉的俄國男人當中顯得格外稚嫩。
這個大男孩當上了連長後仍然還不能像那些老兵一樣漠視平民的生死。所以對於房海濱的牢騷深有感觸。
他舉著望遠鏡認真的觀察對面的防線,問道:“有辦法減少平民的傷亡嗎?”
“那要看敵人有多配合了?”房海濱隨口說道,語氣裡沒有抱太多的希望。
作為一個外**官,雖然他同樣憐憫這些被迫捲入戰爭的平民,但是絕不會因為這一點就把自己計程車兵置於危險當中,他也不會因為這種想法而感到慚愧。
讓他驚訝的是,顯然參與內戰的雙方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多,都很少有意識的避免平民傷亡。這也讓房海濱認識到內戰對於一個國家的傷害程度有多深。
小鎮沒有圍牆,但是守軍在鎮外挖了一條壕溝,可以清楚看到壕溝裡有步兵運動的身影。
房海濱看了半天,沒有發現對方的炮兵,總算鬆了一口氣。指著延伸進小鎮的道路,向年輕的俄國連長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通常情況下戰車部隊需要配合步兵的行動。但是鑑於吳畏的強勢地位,所以在可能遭到嚴重損失的情況下,裝甲兵可以拒絕步兵指揮官的要求。但是顯然對方的基層指揮官在“可能遭到嚴重損失”的標準上有很大分歧,所以兩支部隊在配合戰鬥方面,遠遠談不上合作愉快。
不過現在這個年輕的俄國連長看起來並不在意自己接受裝甲兵的指揮,在他看來,所有能夠降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