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眼看著有車卻坐不上去。乾脆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直接手語的幹活,倒也簡單明瞭。
這輛卡車並不是單獨行動,只不過它出現故障後,其他的車輛先開走了,不過倒是把這個車隊配屬的翻譯留了下來。
這個翻譯是從莫斯科找來的,屬於蘿蔔快了不洗泥那種,翻譯起中文來磕磕絆絆詞不達意,也就聊勝於無。
此時他站在兩個司機的身邊,看起來比兩個司機還要著急,一面擦著臉上的汗,一面用很不熟練的中文問道:“可以好嗎?”
“他說什麼?”一個司機問另一個司機。
“大概是問還能不能修好吧!”另一個司機回答道。
翻譯對於這裡有箇中國知音感到非常高興,連連翹起大拇指說道:“好好。”
兩個司機乾脆都不理他,一個司機把手裡拆下來的零件又重新裝上,然後示意同伴上車發動機器試驗。
同伴坐到駕駛位上以後,留在車下的司機拿起搖把奮力搖了起來。汽車發動機發出一陣類似於喘息的聲音,在周圍俄國士兵們臉上露出驚喜神色後又停了下來。
兩個司機罵了一句,相對愁眉不展,翻譯湊過來又想說話,一個司機連連擺手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別折磨我的耳朵了,恐怕我們得等拖車來。”
“除非能剛巧碰上維修班的人。”另一個司機補充道。
正說著,兩個人都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機器的轟鳴聲,有這麼大噪音的傢伙,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
剛才說話的司機愣了一下,奮力分開人群,跑到道路中間向著噪聲傳來的方向伸著脖子看過去。另一個司機慢了一步,一邊往人群外擠,一邊問道:“能看到車號嗎?”
因為戰車部隊車輛增加太快,吳畏一手訓練出來的裝甲兵不足分配,所以臨時提拔了不少**團的步兵。這些步兵的維修水平還不如司機們,當然不能指望。
不過通常來說,各戰鬥小組當中充當組長的那輛車裡都是老裝甲兵。這幫傢伙的水平不在維修班之下。
兩個司機努力眺望了一下,不約而同地叫了起來,“竟然是二號車!”
戰車部隊的一號車是連長齊鐵柱,二號車則是連副房海濱。無論碰到哪個人,兩人都算是有救了,至少可以用裝甲車把卡車拖到前面的營地去。
房海濱自然也看到了這輛拋錨的卡車,他示意駕駛員把車停下來,自己站在車上居高臨下的問道:“怎麼了?”
“打著就熄火。”一個司機回答道:“折騰半天了。”
房海濱從戰車上跳下來,過去檢視。他車裡的兩個乘員也抓緊時間爬出來透氣。
房海濱很快發現了故障位置,把機油濾芯兒抽出來,用刺刀在上面捅了幾個窟窿又裝回去。他們最後補充的這批機油質量相當差勁,油脂過於黏稠,沒法透過紙質濾芯,導致活塞與缸體間潤滑狀態惡化,活塞頂溫度增加抱缸,自然發動不起來。
現在當然沒有大規模更換機油的條件,所以只能在增加濾芯部份油脂透過量上打主意。
兩個司機看著房海濱順利發動起柴油機,都覺得非常神奇。房海濱笑道:“這招是昨天現和司令學的。”
聽說這事和吳畏有關,兩個司機都露出恍然的神色,招呼俄國士兵們上車繼續趕路。
那個翻譯在旁邊聽得一知半解,坐上卡車後忍不住向兩個司機詢問。等到兩個司機好不容易向他解釋清楚後,翻譯由衷的感嘆道:“想不到你們部隊裡官兒越大,技術越好,你們司令肯定是老司機吧!”
第579章莫斯科反擊戰五
除了房屋造型以外,俄羅斯的村莊和共和國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距。二號戰車碾過泥濘的道路,慢慢開到一間穀倉附近停了下來。
房海濱的另外兩個車組正在這裡休息。
房海濱跳下車,在懶洋洋躺在稻草堆上的裝甲兵腿上踢了一腳,問道:“機油系統清洗了嗎?”
“洗了。”裝甲兵懶洋洋地回答道:“你知道我用那些白酒洗濾芯的時候,俄國人看我的眼神是什麼樣的嗎?”
房海濱擺了擺手假裝沒聽見這句話,他在十二師的時候,軍紀其實也不怎麼樣,大傢俬下里也會弄點酒精飲料,但是起碼會揹著軍官喝。但是在俄國人這裡,顯然沒有軍營禁酒的說法。俄國大兵對烈酒的喜愛程度還要超過女人。
裝甲兵對於各種油料的需要是沒有止境的,房海濱自然也捨不得用寶貴的汽油來清洗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