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聽吳畏說留下來的人還要保護老百姓,倒也沒人出聲反對。
屋子裡空間不夠,馬寶就坐在桌子上面,聽到吳畏說完,開口說道:“金水河邊的時候,你還不是軍人就要跟我上戰場,我問你知道去幹什麼嗎?你說‘不就是打毛子嗎,咱們不就是幹這個的嗎’。”
他看著吳畏,說道:“現在你要去救總統,咱們怎麼能不去,咱們不就是幹這個的嗎?”
聽他這麼一說,二十八師的軍官們立刻下定了決心,陸續走了出來。
看到吳畏的目光掃過,蔣方震一笑,也從人群裡走出來,向吳畏敬禮道:“營長,當初跟鬼子拼命的時候,你可沒問過我們的意見。”
李康也站出來和蔣方震並肩說道:“現在您要往哪裡去,下命令就是。”
早就已經歸隊的其他特務營軍官也都走了出來,沉默的向吳畏敬禮。
其他軍官們猶豫了一下,又有一些人走了出來,蔡鄂笑道:“從龍之功咱們是趕不上了,這救駕的功勞再輕輕放過,這輩子可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聽了他的話,還在猶豫的軍官們頓時呼啦一下全都站了出來,就連那個出聲質疑的中校也改變了主意。
第175章兄弟鬩牆
因為軍官們的文化水平大多有限,所以軍校裡的文化課程安排得就不多,更多的是專業方面的訓練和講解。
學員們平時訓練都用實彈,所以學校的庫房裡就有各種槍彈,甚至還有輕型火炮和迫擊炮,只不過學校的面積有限,安排個靶場打槍沒問題,****就不行了,所以只有少量教學用的炮彈。
吳畏現在手下人才濟濟,每一個人放到部隊裡都是獨擋一面的人物,現在聚攏在一起,只要發揮得當,能夠展現出的戰鬥力肯定是相當驚人的。
這個時候也沒地方去找庫房的管理員,所以吳畏直接帶人砸開了鎖頭,然後把庫存的槍支都分揀出來,發給學員們。
王順業送來的甲型半自動步槍只有五十餘隻,甚至不夠步科的軍官們分,但是學校裡的漢陽造的數量還是夠用的,畢竟刺殺也算教學課目中的一項。
這些學員中的大部分都是有過實戰經驗的,根本不用別人提醒,自己就知道怎麼作戰前準備。
因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規模的戰鬥,所以每個人都在儘自己最大的可能攜帶彈藥,從前行軍時必帶的食物反倒可以省略,戰鬥再怎麼激烈,也不可能持續到明天去,天一亮,警衛營就會行動起來,如果還不能平亂,第一師距離京城也就是一個白天的路程。
幾個炮科的學員扛著兩門迫擊炮跑了過來,後面還有人用手推車推了一車炮彈,一個二十八師出身的炮兵上尉問道:“教官,還有一門七五炮,要不要帶上?”
吳畏搖了搖頭,他們的任務不是平叛,而是救人,所以最重要的是速度,推著七五炮跑過半個北京城,估計天都亮了。
他招手叫過許晨劍和姚文建,讓他們專心保護葉黛。這兩個人都是在遼陽城下打過血戰的,膽大心細,槍法好敢拼命,雖然幹保鏢的活有點屈才,不過吳畏這個時候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
而且吳畏也不指望用自己這些學員去衝鋒,這些人都是國防國的寶貝,拉出來打是迫不得已,要是還當炮灰用,那就是指揮員的問題了。
如果換一個軍官來指揮戰鬥,即使是黃有為來,在儲存指戰員方面恐怕也沒辦法比吳畏作得更好,誰讓吳畏自己就是研究特種戰術出身的呢,講究的就是以最小犧牲打出預定結果。
他把軍官們分別編成三個連,以步科學員為主,讓特務營的軍官們在其中擔任戰鬥骨幹。
這個倒不是吳畏任人為親,這時代還沒有巷戰的概念,也只有他的特務營不但專門進行過有針對的性訓練,而且在遼陽城中實打實的實踐過,遼陽城廢墟中日軍的累累白骨見證了這種戰術的威力。
吳畏又讓人扯了白布條纏在左臂上,約定了口令是“驚天”和“危機”後,就帶隊離開了軍校。
燕京大學在北京城的邊緣,當初吳畏初到京城,逛到這裡天就黑了,離總統府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在安靜的夜色中穿行時,吳畏心裡稍稍有些安心,既然是兵變,就很難做到悄無聲息,城裡這麼安靜,想來叛亂還沒有發動。
可惜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槍聲。
沉默行軍的隊伍立刻像受驚一樣散開成戰鬥隊形。
馬寶傾耳聽了一下,跑過來對吳畏說道:“如果是叛軍,這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