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不會卑躬屈膝。這個狠毒的女
tang人殺死了她的夫君,害得她家破人亡,她恨不能食其骨,飲其血。
她們二人的目光撞擊在一起,彼此都看見了厭惡和痛恨。
“算了,不跪就不跪吧?”楊太后擺擺手,眸光瞬間深沉,她故作大度的言道:“算來算去,你也是哀家的天熙故人。”
楊太后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不由露出了複雜之色,她譏誚的勾了勾唇:“蘇離兮,尋找了你這麼多天,終於將你等過來了。否則,哀家真不知道要怎麼跟九哥哥交代了?你若是再不出現,天熙萬千鐵騎就要殺進西茲國京城,親自抓捕你這個‘逃妾’了。”
聞言,蘇離兮毫無意外之色,沉默地聽著!
楊湄蘭如此迫不及待的抓住她,就是要完成某人的命令吧?楊湄蘭就算是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也不得不看某人的臉色討生活。
楊湄蘭緩緩地站起來,神情很是忍耐:“原本按照哀家的心願,恨不能立刻將你碎屍萬段。可惜,九哥非要用百車輜重珠寶將逃妾換回去。天熙朝來接你的昶十一將軍已經等在外邊了。呵呵,蘇離兮,你暫時死裡逃生,是不是很得意呀!”
說實在的,楊湄蘭真想馬上除掉蘇離兮。然,她卻不敢冒險行事。前幾日,她收到了楊熠的親筆書信,指定要換回逃妾蘇離兮,為了幫她堵住重臣之口,表面上假假用百車輜重珠寶換取。她知道慶樂帝那說一不二的霸道脾氣,經過多方的思慮鬥爭,實在不敢冒險違背楊熠的命令。她剛剛登上高位,尚且不穩固,還需要慶樂帝在背後的鼎力支援,才能繼續將西茲國的這場戲唱下去。為了一個宮舞伎濺婢,賭上自己的前途命運實在是不值得!
楊湄蘭圍著蘇離兮轉了一圈,看著她身上纏繞的鐵鏈,面露一抹譏諷之笑:“如今,你是天熙逃妾,哀家是一國太后。就算饒你一命,你終究也不過淪為男人們的玩物,永遠逃不出宮舞伎的奴婢命運。你依靠美色度日,哀家卻是倚靠謀略生存。這就是你我二人的天壤之別!”
蘇離兮輕蔑一笑,不緊不慢地言道:“不知楊熠是要活的逃妾?還是要死的?”
“你?”楊湄蘭一驚,笑容凝結,她眉頭上挑,神情有些陰厲:“蘇離兮,你想動什麼歪心思?哀家可是警告你,立刻老老實實的滾回天熙朝去,接受九哥哥的懲罰。”
蘇離兮抬眸看向她,冷冷地言道:“我的兒子督督呢?”
楊湄蘭咬牙:“蘇離兮,你不要得寸進尺。你能夠撿回一條命,就該感天謝地了。督督是阿爾斯瀾的逆子,身上有西茲皇族的血統,哀家不能饒了他!”
一想到斯瀾督督那一雙漂亮的紫眸,楊湄蘭就覺得這個孩子充滿了危險性?似乎那小小的孩童將來會造成很大的麻煩。
蘇離兮沉靜地言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楊熠要活著的逃妾?還是要一具冰冷的屍體?既然,昶十一將軍已經來到了西茲皇宮,就不用勞煩你了,直接請他為我準備一副棺材吧!”
“濺婢!”楊湄蘭忍不住怒吼起來:“你落到如今的田地,還敢要挾哀家?堂堂天子受不得羞辱,九哥最恨自己的女人失-貞,你不過是一個該死的逃妾,你不守婦道,紅杏出牆,背叛九哥,與他人贏亂生子。”
☆、第四百四十九章 告別西茲
“你真的認為、九哥接你回去是繼續寵你、愛你?九哥哥是咽不下這口惡氣兒,哀家看你在天熙宮裡不出幾日便要香消玉殞!”
“那是我的事情!”蘇離兮冷然言道:“我若是死在天熙朝就不關你的事情,若是我死在西茲國,那就另當別論了。我要帶走我的兒子督督,將來無論是生?是死?我們母子都要在一起。否則,一個人如是存了死念,你是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的,我一定要拖你下水!”
楊湄蘭怒火滔天,正要大發雷霆,卻聽宮女來稟告:“太后娘娘,天熙朝的昶將軍求見。”
她強行壓制住心頭的怒火,沉住氣息言道:“快快請昶將軍進來。”
昶十一大步走進大殿,他的目光在蘇離兮身上一帶而過,身板筆直的面向楊湄蘭抱拳言道:“見過太后娘娘,末將剛剛接到皇上傳來的旨意,立刻將逃妃蘇離兮抓回天熙朝處置,以解皇上心頭之恨,還望太后娘娘成全。”
楊湄蘭的面色陰沉,言道:“昶將軍,不是本宮違背九哥的命令,而是這個濺人不肯幹脆離去。她非要帶走逆子斯瀾督督,還敢用死來威脅本宮。本宮好言好語相勸半天,她反而隨著杆子往上爬了。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