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肌理上的熱氣。
他兩手抱她抱的很緊,一雙手臂圈在她的腰身上,力氣之大,讓她感覺自己的這把腰都要被他給掐斷了。
“輕點。”半夏在他懷裡艱難的抬起頭來,在他耳邊輕輕吐露兩字。
屈眳鬆了鬆手臂,他臉頰在她髮鬢和臉頰上輕輕的蹭著,柔軟的青絲,蹭在他的肌膚上,微涼的觸感,令他痴迷。
“我要走了。”屈眳道。
半夏嘴張了張,她人在渚宮,也能聽到不少的訊息,比如出征的時間之類的。這次征伐宋國,楚王不會立刻率軍親征,而是照著慣例,先讓卿大夫們帶兵打頭陣。
算算時日,的確離他出徵的時候只有兩三日了。
他們相見的時日只有那麼點,溫存也不過那麼一兩次,他就要出征了。她捨不得他,因為他一旦真的走了,除非他回來,她是真的看不見他。甚至連他的隻字片語都難得到。
“這麼快?”
“不快了,我之前被父親打了一頓,養傷就養了那麼久,的確也該出發了。”屈眳說著,他環住她的腰,臉頰蹭著她的額頭。
“你的傷……”半夏一直記得他背上的傷,“你的傷怎麼樣了,沒事吧?”半夏說著,掙開他的懷抱,伸頭去看他的背。他衣著整齊,自然是不可能叫她看到的,半夏乾脆直接拉了他進內室,親自脫了他的衣裳。
長衣和裡頭的中單都被她剝下來,最後屈眳貼身的那一層絹衣都被扒了下來。身上就剩下兩條掛在腿上的脛衣。
半夏仔細看他背上的傷口。見著肌膚上留下來的那些傷疤,半夏還是忍不住吸了口冷氣,“還疼嗎?”
說著,她伸手去摸那些新疤。痂才脫了不久,所以那些疤痕看在眼裡格外的猙獰。
“不疼了,早不疼了,不過之前有點癢,想抓。還被人摁住,說是在長肉。”屈眳站在那裡,任由她端詳自己背上的傷疤。
他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她低眉的時候,格外的靜美。指尖在背上的肌膚上游走,帶起的微微麻癢,讓他心猿意馬。
半夏仔細看他背後的傷疤,縱橫交錯,她當時只是在門口看了那麼一眼,遠遠的看著他跪在地上,背後一片血肉模糊。
指尖在新疤上滑過,而後她的唇印了上去。
屈眳身子一僵,湧上來的是無盡的,想把她摁入懷裡的衝動。唇落在背後的基礎傷疤上,只是輕輕點過,如同春雨。溫柔又繾綣無限。
唇齒落在肩膀上,屈眳感覺到肩頭上傳來些許疼痛。轉頭一看,見著肩頭上留下一個牙印。
牙印淺淺小小的,和他的人一樣,都透露出一股秀氣。
屈眳毫不在意的轉動了一下手臂,而後直接將剛剛咬了自己的人給拉過來。
半夏半點抵抗都沒有,任由他把她拉到懷裡來。
“……”屈眳挑起唇角,他看著對那一口絲毫不在意,不但不在意,似乎還有一點很高興的意思。
“半夏,我要走了。”屈眳道。
半夏點點頭,她其實一點都不想他去,如果要去的話,她若是能跟去就好了。可這個關係到他的前途,所以即使不捨,那也只能忍著。
“我知道。”
屈眳看了她好會,終於開口,“你就不送我點甚麼?”
半夏從他的懷裡坐起來。他渾身上下現在幾乎是被她扒光了,她坐起來的時候,腰臀無意識的蹭在他的腿根上。
情人之間,原本就是想著法子親近,尤其他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被她這麼妖妖嬈嬈的蹭著,豈能毫無反應。一下昂起,直直抵著她。
半夏察覺到有些不對,低頭看了一眼,“你還真是討厭!”
她原本打算起來吻他的,誰知道她還沒怎麼樣呢,他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屈眳反手一把就把她給摁翻在席上,“脫都脫了,那就不要辜負了。”
他熱切的吻她的臉頰和耳垂。“我見不到你的時候,每一日都在想你。”
半夏驚叫了一聲,他太過心急,屈眳慌慌張張補救,但哪裡能輕易補救的住,人影糾纏在一起。
屈眳坐起來,胸前和肩膀上多了不少指甲抓撓和牙印。
半夏衣衫不整,身上長衣早已經被豁開了,現在只是虛虛的掩在胸前,露出雪白的肩膀,還有兩條長腿。
她側趴在席上,抬頭看了屈眳一眼,腰上痠疼難忍。屈眳年輕不知節制,而且在這上面把打仗衝鋒陷陣的那一套都給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