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後,朝廷照例將賜邸收回,一家人又搬回到水獺衚衕的祖宅中居住。
等兄弟幾個到了翁府門前的時候,碩大的燈籠早已經點起,把周圍的景緻照得一團明亮,下人進去通報,很快又折了回來,“二爺,三爺他們也在呢。我們可要進去嗎?”
載瀅一驚,立刻知道,這兄弟幾個都是和自己抱著同樣的目的!眼下要是傳轎回去自無不可,但未免太落了痕跡,“為什麼不進去?他們能夠來的,我們就來不得嗎?遞片子進去。”
門下人報進堂上,翁同龢和載澦、載沚、載湀幾個相視一笑,“幾位小爺請稍帶,容我出迎幾位阿哥之後……再來詳談。”
“好久沒有和大哥、二哥他們在一起暢談聊天了,三哥、四哥,我們也一起迎一迎吧?”載湀跟著翁同龢站起來,對另外兩個人說道。
“應該,應該。”
一老三少四個人迎出正門,載澧幾個也已經落了轎,先給翁同龢行禮,“學生給老師請安。”
翁同龢是正牌子的上書房總師傅,雖然載澧、載瀅幾個都不曾接受過他的訓教,但這一重師弟名分卻是不可缺少的,因此,他們要這樣稱呼,“不敢,不敢。”翁同龢自然是要客氣幾句。
載澦幾個接著過來,給幾位兄長行了把臂禮,“大哥,二哥,好久不見了。今兒個借翁師傅一方寶地,你我兄弟品名夜話,說起來,也是幸事啊。”
載澧是直性子人,聞言一瞪眼,“老四,你糊塗啦?今天白天才在養心殿見過,說什麼好久不見?可見你這個人不實誠,竟然當著翁大人的面扯謊!?翁師傅,您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他!”
翁同龢苦笑連連,“幾位阿哥,請到堂上說話吧。”
把這幾個心懷鬼胎的阿哥們迎入知止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