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怕也不會如此就將心意交託的吧?“哦,幼樵,你且帶貝子爺去休息,有話,明天再說。”
第145節 暗夜之歡
第145節暗夜之歡
載瀅不是不看重李鴻章的說話,更加不是不重視他言語中的示好之意,正如他剛才說的,老五一黨中最大的弊病就在於主從不明,三弟和四弟經常有越俎代庖之行,這在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麼,但載瀅深知,所謂政出多門,天下必亂!老五為人很厚道,經常不忍心斥責這兩個哥哥,但這樣的人為友朋自然沒有什麼,為君者要是沒有一顆殺伐決斷之心,則必然害事!
李鴻章能夠見識及此,並在自己面前提及,想必自己若是就勢收攏的話,必然可成極大的臂力。不過這數年來,凡是和自己略有親近的,從來都是成為三弟、四弟等人的眼中釘,必欲除之而後快,要是自己貿貿然動作,只怕收攏不成,反而為李鴻章惹下禍事來。
在皇阿瑪那裡,態度也是無比曖昧,於老三、老四兩個的行徑多方縱容,經常是這兩個人說誰不好,便準如所請,將該員或貶黜、或譴謫。根本不聽自己及其人的辯駁之言。他認真的思索著,雙手枕在腦後,只覺身下一陣發疼,用手摸摸,是彈力很足的榻榻米,上面鋪著厚厚的褥子,並沒有什麼凸起,還是自己睡不慣這種東西吧?他心中好笑的想著。
橫隔拉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張佩綸的聲音響起,“貝子爺,可睡下了嗎?”
“是幼樵兄嗎?還沒有睡的,您進。”
紙扇拉門拉開,張佩綸手中託著一盞油燈,笑眯眯的探身進來,“貝子爺,可是秋夜寂寞?”
“啊?”
張佩綸不等他說話,管自繼續說道,“卑職孟浪,私自行事,為貝子爺尋來暗夜暖被之人了。”說著,向後招招手,“過來!過來!”
載瀅心中一動,從被窩中坐起來,向外看去。是一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的女子,身上穿著和服,頭上梳著墮馬髻,雙手按在小腹,一溜小碎步的進到屋中,手在膝下一抹,雙腿跪了下去,以頭觸地,說了幾句什麼。想來是問好之類。隨即抬起烏黑的眸子向上撩了一眼,用很不純熟的漢語說道,“大人……閣下。”
載瀅立刻明白過來,在京中的時候就聽人說,軍中壯漢這一次到了東瀛,大大的開了番洋葷,想不到張佩綸居然也為自己預備了?“幼樵兄,這是?”
張佩綸一笑,正要出口調笑幾句,卻立刻嚥了回去,載瀅天家貴胄,身份尊崇無比,表面給人的感覺是一團和氣,實際上,連李鴻章都要主動示好,自己若是言語輕薄,這一刻他大約還不會發作,但一念存於心,日後自己就有極大的麻煩!這樣一想,這件事辦得都是糟糕之極。眼下說什麼都是錯的,既然如此,不如干脆不說。
想到這裡,他躬身一笑,“夜深了,貝子爺請早些休息吧。”便悄無聲息的退出門外,拉上了槅門。
周圍一片寧靜,庭院中值崗的燈光透過窗戶射進來,眼前一片朦朦朧朧,載瀅性不好這種風月事,光著白皙的半身坐在被褥上,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了。
那個日本女子也是慌亂成了一團,中國大官的命令不能不聽,卻又不知道如何去做,呆呆的跪在那裡,同樣一言不發。“嗯……”載瀅心中苦笑,只得開口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黑暗中女子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一片疑惑,顯見是聽不懂他的話。載瀅無奈,指一指自己,“甘瀅。甘……瀅。”又指一指她,“你?你叫什麼?”
女子明白了,但她會的中文很少,更加不知道自己的日本名字念做中文該怎麼發音,只得含糊苦笑,一言不發。
甘瀅也很覺得無奈,猜到她不大會說自己的語言,“你……也過來睡吧?”
“…………”
甘瀅指一指自己身邊,雙手合十,放在耳邊,做了個睡覺的動作。這一次女子看明白了,低頭答應一聲,“嗨咿!”便即起身,從房中的壁櫥中抱出另外一套被褥、枕頭,放在他的一邊,飛快的解開和服,露出青澀卻健康的身子,躺了進去。
雖然論及對女色的希冀和貪戀,載瀅比乃父相去甚遠,但暗夜無人,又是地處異國,還是讓他升起了幾分旎念;載瀅的福晉是前山東巡撫張亮基之女,說是女兒,實際是侄女。生得花團錦簇,麗姿無雙,婚後夫妻兩個很是恩愛,上一年生下長子溥侹,前不久又懷上了一胎,懷孕之初,禁絕房事,也是曠得久了。
今天身邊多了一個異族少女,聽她呼吸沉重,窸窣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