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不敢,但周易有言,天地大德曰生……”
“你少和朕引經據典,天地大德曰生,所指的是那些桀紂之主,平日妄殺無辜,殘害百姓,讀書人無以規勸,故而寫一些所謂的史家經典文字,作為進諫文字;你以為朕這些年中,所行政令,有哪一點是需要你用這些話來規勸的?”
“兒子……兒子不敢。”在父皇的高壓態勢下,二阿哥只得選擇退讓。
“就算川村純義有血氣之勇,不惜一死,以保全國民,但在朕看來,這也不能抵消他會場挑釁,更jī得齋藤等一干暴徒刺傷你五叔的罪行”皇帝大聲對他說道,“你想一想,換了是朕到了日本,若是給人刺傷,又當如何?你五叔代天出訪,便是朕的替身,行刺於他,便是和行刺朕躬是一樣的朕只追究一個川村純義的罪行,還算是有好生之德了;否則的話,派兵艦到東瀛小國,萬炮齊shè,就讓他yù石俱焚”
“皇……阿瑪說的是,是兒子說錯了。”載瀅給他的一篇歪理說得無言以對,再辯下去,就失了人臣、人子的本分,只好恭恭敬敬的碰頭而出。
教訓過兒子,召見軍機處,除了一個川村純義自首之後的審理判罪的流程之外,還有一件事,“川村純義從天津解到刑部,臣弟已經命人將其收押。下一步要做的事情,臣想,是不是該向日本提出賠償事宜?具體數額,臣弟擬了個摺子,請皇上御覽。”
摺子呈上,皇帝草草看過,主要是針對奕誴受傷一事,向日本方面提出賠償事宜,銀子總數是一百三十萬兩;另外,還要求天皇陛下手書道歉信函一封,作為日本官方對這件事的最終態度。“太少了一國親王,需要調養百日才能復原如初,一百幾十萬兩夠什麼用的?加倍,再加倍”
奕明白,日本人連一個川村純義都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