媲扒笄笄椋�
轉頭一想,又覺得這是個愚蠢的辦法自己進宮遞牌子,阿瑪一定會立刻傳見,到時候還用不到額娘出面,就要有暴風驟雨降臨啦
心中胡luàn思考著,聽身後有人說話,“二阿哥,在想什麼?”
“是老師啊?”載瀅不必回頭,也知道是容閎走過來了,“老師,學生真是……哎我現在連皇阿瑪的面都不敢見,您說,皇阿瑪會不會生我的氣?”
“生氣自然是難免,不過要說重懲,倒也不至於。”容閎儘量安慰他,以言語開解,“你想想,你是皇上這麼多的子嗣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哦,錯了。已極不是第一個了。我出京的時候聽說,皇上有意讓五阿哥步你的後塵,不過是到德國去。”
若是在平常,這樣的訊息一定會讓載瀅驚訝一下,但此刻,他的心情如黃臺之瓜,不堪再摘,只是苦笑一聲,“哦?五弟也要出國了?”
“嗯,不過先不要說他,想來也不會這麼早就成行,你們兄弟在京中大約還能相見的。”容閎宕開一筆,談及他自身,“你是皇上最中意的子嗣,這一次又不過是風流勾當,便是懲治,也斷不會是傷筋動骨的。”
“就希望如老師所言吧。”
四月二十三日,載瀅從天津大沽口登岸,一路無話,回到北京。到圓明園宮mén口遞牌子進來,皇帝正好剛剛結束和軍機處的見面,聽見訊息,全沒有半點得知遠行的兒子回國之後,父子得見的喜悅,反而一個勁的生悶氣,有心不見他,可這樣的事情拖得越久越不好,要是給這個hún賬的冤家找到空子,先到園子中去給他額娘和皇后面前哭訴,nv人家心軟,再到自己跟前來求情,就更難措手了。
奕看他半晌無言,心知他對載瀅的事情有些不好料理,“皇上,是二阿哥回京了?”
“嗯,回來了。”
“皇上,臣弟想,二阿哥年少英武,在美國更是有著王子之尊的天子血胤,給西洋nv子鍾情,也是情理所在。……”看皇帝面帶苦笑,他的話也說不下去了。
“讓他們進來吧。”皇帝不理奕幾個,徑直傳旨著容閎、載瀅在正大光明殿東暖閣見駕。
容閎、載瀅兩個患得患失的跟在楊三身後,對殿中的軍機處眾人視而不見,低著頭進到暖閣,噗通一聲跪倒,行了君臣大禮,“臣容閎(載瀅),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容閎,榮慶所上的奏摺中說,你從……”他頓了一頓,心中越想越生氣,抓起身下的明黃靠枕向兒子砸了過去,“載瀅,你hún賬”
載瀅嚇得以頭觸地,咚咚有聲,“兒子有罪,兒子有罪,請皇阿瑪恕罪,請皇阿瑪……恕罪”說到最後,語調中已經帶上了極難聽的哭腔。
第128節皇子歸來(3)
第128節皇子歸來(3)
“你可真是給朕長臉了,嗯?你那麼多兄弟,朕從來都寄厚望於你,不料你竟丟人丟到大洋彼岸去了?你知道人家說什麼?人家不會說你載瀅如何如何,只會說我中華大國,皇族的王子殿下,就是一個只知道xìng好漁sè的hún賬東西朕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容閎越聽越害怕,他在京中做官多年,雖然中文學識遠不及他的西學深厚,但也知道,皇上若是將失卻天家顏面的大罪加到二阿哥肩頭的話,只恐皇后也救不得他萬一皇上一時惱怒,口不擇言的說出賜死的話來,那可就危險了。
想到這裡,他也顧不得旁的,膝行幾步,爬到載瀅身邊,和他並肩而跪,“皇上,二阿哥誠然有過,但皇上念在他多年離宮,身邊孤苦伶仃,無人照料的份上,饒過他這一次吧”
“不行。”皇帝心中的失望無可言喻,載瀅實在是他非常鍾愛的孩子,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自己寵妃所生,也因為他從小聰明伶俐,而且更識得大體,咸豐十六年的時候,主動請旨,到美國留學,從此開啟了清朝生員負笈海外的先例。記得當時自己的心中真是無比驕傲,自覺如此費心用力的培養他,沒有落到空處。但他在美國鬧出這樣一齣戲碼,自輕自賤一至於斯,太讓人失望了。
“皇上?”
“還有你,容閎你好大的膽子,不經請旨,就從駐美公使館中提取銀錢,用來為這下濺的奴才遮羞彌縫?誰給你的權利?老六,容閎是你的人,你說,該怎麼處置他?”
“皇上,容閎雖然是臣弟管轄的衙mén所屬,但更是皇上的臣子,如何說是臣弟的人呢?”奕老神在在的和他耍起了狗皮。
“你?奕,你是故意要氣死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