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炮戰他顧不得友艦,這會兒才想起來詢問,“我們……其他的艦船呢?”
“都已經壯烈殉國了!”
大山岩心中哀鳴一聲,難道真是天照大神不肯保佑他的子孫了嗎?擬定得這麼順利和完美的計劃,怎麼會落到這樣的下場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七點三十三分,姍姍來遲的安山湖號終於出現在海面上,在持續不斷達一個半小時的炮擊中,安山湖號徹底打垮了下關、直方兩岸的岸防工事,這兩處府城也給它轟成了一片焦土!眼見已經沒有太多目標可以發洩怒火,方伯謙命令,“回航,我們到海上去!”
安山湖號的出現,令日方如喪考妣,這場旨在伏擊消滅清軍艦隊的計劃全部失敗了,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了呢?嘎本武揚看著越來越駛近的安山湖號,再回頭看看陷在泥潭中的己方艦隻,心中的悲鬱無可宣洩!西海軍提督府的所有戰力,都要喪失在這一次的海戰中了嗎?日本的未來會怎麼樣?難道日本註定就不是大清的對手了嗎?崛起于海洋的國民共同的心願又要靠什麼人來完成?
“艦長大人?請儘快決斷!”
嘎本武揚沉默著,彷彿沒有聽見大副中田高的叫喊一般,“艦長大人,若是這樣繼續下去的話,我們就要全部為清軍消滅了!艦長大人!?”
中天高邁上一步,站到艦長的身前,欲說些什麼,卻見嘎本武揚滿臉是淚!正在無聲的抽泣,中天高略一思索,便知緣故,顯然,大人是在為日本的失敗而哭泣,一時間感從中來,中天高的語調也哽咽了,“大人,皇國不會就此失敗的,即便我們這一支艦隊失敗了,不是還有千萬計的國民,為了皇國的崛起而每日不停的奮鬥勞作著嗎?只要國民不亡,我們的國家就還有希望!”
“還有……希望嗎?”
“嗨咿!”中天高用力點頭,“一定會有的!即便身為海軍戰士的我們再也看不到那一幕的到來,我相信,只要國民心中盼望著國家崛起的火種不滅,日本就一定會有希望的!”
嘎本武揚沉吟片刻,“你這傢伙!”他笑罵一聲,“好!即便我們看不到,又有什麼要緊?國民不亡、火種不滅!難道中國人還能把我們的國家真正的滅亡嗎?”他用手指向遠方的定遠艦,大喝一聲,“就讓我們,做這引到國民心中火種的第一簇火苗吧?衝上去,與敵偕亡!”
秋津洲號面對如此危局,不退反進,向著定遠艦衝了過去。這倒讓劉步蟾喜出望外——他是海軍學院生員中擔任管帶職責的第一人,而且座乘的又是在越南海戰中中方旗艦的定遠號,較諸同僚、同學更多出幾分責任心和使命感,眼見敵艦駛來,心中高興,“準備作戰!”
隆隆炮聲中,兩艦逐漸接近,劉步蟾看得出來,對方是抱定拼命的決心,要以旗艦換取定遠號的同歸於盡,這自然是不能容忍的——戰鬥進行到這個時候,勝負早已註定,傻瓜才會和你拼命呢!劉步蟾吩咐一聲,“命令轉向230。”
“大人,敵艦在我正前方,怎麼命令航向指向東北?”
“你沒有看出來嗎?目標艦是來和我們拼命的,這時候未可輕捋,避讓一步,才能毫髮無傷的消滅敵軍!”
“是!”輪值指令長答應一聲,心悅誠服的說道,“管帶大人果然不愧是經聖上欽點的一艦之長!”
“勝是肯定能勝的,如今要看的,就是怎麼減少我方的傷亡,全殲敵軍了。”劉步蟾解釋一句,嘴角也不由逸出一絲驕傲的微笑,只要穩住心神,這一仗打下來,相信就可以第一個成建制的消滅日軍的西岸海軍編隊,這份榮譽,還是在旗艦基本上不在場的情況下取得的,怎麼都算是大清第一份吧?
想到這裡,劉步蟾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但在指揮室的眾人看來,管帶大人的微笑有幾分猙獰之色,“轟隆!”
一聲巨響,讓劉步蟾身體站立不穩,向前撲倒,“怎麼回事?是哪裡中炮了?”
“大人,西南方有敵艦襲來!”半分鐘不到,有指令長從艙外急匆匆跑進,大聲說道,“是掛著日本國旗的艦隊。”
“西南方?”劉步蟾心中疑惑,那裡沒有日軍編隊啊?而且,日本人的船隻就是這麼幾艘,都在眼前的海面上,這支日軍編隊是哪裡來的?轉身用望遠鏡看過去,來的是由三艘艦艇組成的編隊,呈品字形快速接近中,船甲板上掛著日本國旗,當時什麼船名,因為角度的關係看不到。
三艘敵艦正在一邊開炮,一邊快速接近戰場,距離還有不足一萬米,“管帶大人?”
劉步蟾‘哦’了一聲,“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