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樣說來,等到日後朝旨傳下,皇上明年西巡之際,就要在……”下面的話語涉不敬,他未敢多言,但意思總是到了。
“哪兒能那樣啊?不過我想,與其這般緊趕慢趕的,最後弄出來的,還未必能上邀帝心,倒不如放緩時候……”
“廢話!從今兒個算起,總共也只有一年多一點,還放緩,放緩什麼?”
多年積威之下,明善給他的一番訓斥罵得一縮脖子,期期艾艾的抬頭看了看他,“大人,您別急啊,卑職這不是還沒有說完呢嗎?”
肅順自知失禮,說起來,他如今不過是從二品的巡撫,如何能夠這般教訓子侄一樣的教訓內務府大臣?傳揚出去,一定給人當笑話說!“明老兄,你別見怪,只是,事關天子,我這心裡,難免起急……你,大人大量,不要責怪啊。”
“不敢,不敢!謀國之忠,侍君之誠,誰不知道肅大人是天下第一份的?卑職又豈敢有見怪?”明善慌忙起身,倒似乎真的是他做錯了事一樣。
說起來,明善不敢招惹肅順是有緣故的,自打桂良之事爆發以來,京中便開始有不知道從哪裡流傳而起的蜚短流長之聲,說咸豐八年的時候,皇帝重責肅順,進而抄家,把他貶到山西做了一任風塵俗吏,多是聖心保全之意——否則的話,以肅順的貪名在外,這一次的風波,他無論如何也難逃國法!
而現在,性命無憂不說,仕途又多有展布——若是他的話不為虛妄的話,更加可以看得出來,皇帝對其人的賞識和愛重——天下這麼多好地方不去,好端端的到西北去?那裡一片黃沙瀚海,又有什麼好看了?
只怕這一次到西北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