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他動作一滯,儲復生便扣住他的手臂,捧起了他的tuǐ,像挑起重擔般抬起他,身子一連打橫轉了十七八個轉,震天怒吼一聲,把他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大響,日本人撞在正堂一面的牆上,落下來時,兩隻眼睛已只見白膜,可是仍掙扎起來,踉踉蹌蹌的衝向對方。儲復生勝券在握,看他撲上出拳,雙臂向上一格,及時抓住了對方的衣襟,同時運足真氣,又發出一聲大吼。
這驚天動地的吼叫,就貼著他的耳邊發出的,就算眾人有心理準備而又離得這麼遠的,尚且抵受不了這吼聲的壓力,日本人的動作不禁一凝。儲復生的膝蓋就在這時頂在他的左xiōng上。聽得“咯勒”一聲,對方按著xiōng口,口吐白沫,慢慢的坐了下去,然後再站起來,一晃,再晃,終於“砰”的倒地,暈了過去。
儲復生僵直著的身子後退半步,抬頭向上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奕、副島種臣等中日兩國的官員、武者都聚集到廳堂mén口,向自己看來。老人苦笑一聲,“王爺,草民出手過重,請王府恕罪。”
“恕罪什麼?”奕眼角掃過,看副島種臣等人呆若木jī的樣子,真是打心眼兒裡向外的那麼舒暢,“儲壯士為國建功,本王感jī之外,定當上表天子,大加封賞,談什麼罪?沒有罪,今日在場的中華壯士都沒有罪哈哈,哈哈”
第59節戲謔
第59節戲謔
皇帝自然不知道奕府中發生的這一幕,等他進宮向自己報喜的時候,正在和肅順鬼鬼祟祟的說話,兩個人的聲音都壓得很低,像是怕人聽見似的,不過從字裡行間透lù出來的,以及憑驚羽對他的瞭解就能夠猜出來,一定沒有什麼好聽的。
nv子翻了個白眼兒,心中啐了一口,“是嗎?你見到了?”
“奴才見到了。”肅順詭秘的笑著,“奴才真得好好給主子磕幾個響頭。旁的不提,只是皇上這份dòng察先機的聖明,就讓奴才佩服得五體投地”連著用了兩個成語,肅順很得意似的翹起來了嘴角。
“嗯……”皇帝點點頭,不去過多追問,“那,那什麼貢子小姐呢?”
“聽說還在病中。奴才想,大約是初來我大清,水土不服的原因。日本人已經請郎中給調製了。這樣的事情奴才見得多了,聽郎中說,日本那邊溼氣重,吃上幾副中yào,用大戟、蓖麻子之類的yào洩一洩,等過上幾天,病一好,又是huā容月貌,一派jīng神。到時候,就可以送進宮中來,伺候主子了。”
皇帝自從當年納了雨yù庵三小尼之後,宮中久已不曾有新人,夫妻之事也變成了官樣文章,如今聽說日本人真的送來了nv孩兒?又是興奮又覺得好笑,日本huā姑娘?嗯,大大的好一時間他簡直要笑出聲來了
肅順嘿嘿笑著,湊近了一點,“奴才當初還擔心言語不通,彼此障礙呢。誰想到正如皇上說的那樣,小日本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奴才府中的兩個日本nv子,雖然口音難免,但絲毫不妨礙能夠聽得懂她們說什麼。”
皇帝瞪了他一眼,“你已經……”
“還不曾,還不曾呢。”
皇帝有心想問,“還不曾?放著做什麼?”但一國天子,和奴才說這樣的話,即便肅順是自己最親近的大臣,也難免輕佻,“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哦,肅順,”
“是?”
“日本人這一次到北京來,除了jiāo換文約,還要和老六商議在京中設立使領場館具體事項——朕想,便就此準如所請。”他說,“不過,日本人最稱狡詐,非英法等國秉xìng純良可比。到時候,你別和他們走得太近,省得日後生出事端來。”
“是。主子放心,奴才明白的。老百姓也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嘛今後奴才但凡和日本人打jiāo道,都會多長几個心眼兒的。”
“不但是你,還有端華幾個人,也是同樣。日本人的手段無孔不入,這些人又是成天閒著沒事做的,日子久了,少不得有日本人趁機接近。你告訴他們,少和小日本往來,沒好處”
“是,奴才都記下了。等一會兒下去之後,立刻將皇上這番聖意,傳喻眾人。”
君臣兩個說了幾句,奕興沖沖的進來,一進mén滿臉是笑,“皇上,大喜,大喜”
“怎麼了?”
“皇上,臣弟請日本武者在臣弟的府中比武,我中華壯士不負眾望,盡敗倭人,大獲全勝了”
“哦?”皇帝的眉梢用力向上一挑,極是感興趣的問道,“贏了?真的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