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武會友,場中切磋,又怎麼說得上及得上及不上?”奕大包大攬的說道,“此事,我看就這樣定下來吧,等過幾天,本王在府中設便宴,請貴使並隨員出席。屆時,一面欣賞這如畫*光,一面以技擊之術佐酒,豈不也是人生快事?”
“既然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很快的,奕命人準備妥當,安排日本使者及武士到府,借飲宴為名,雙方各自派遣力士,席間較技。
副島種臣用日語哇哩哇啦的說了幾句,跟隨他而來的一箇中等身材的男子緊一緊腰間的短帶,點點頭,舉步向外,副島種臣又用很清亮的嗓音給在場的中國人解釋,“這位是日本剛柔流空手道武士山本剛玄。”
奕一點武功也不會,看不出什麼所以然,管自在周圍掃視一眼,“哪一位下場與山本先生對上一陣?”
“王爺,草民願意下場。”是馮鐵頭在說話。
“好,馮壯士多加小心。”
馮鐵頭hún不當回事,向眾人作了個羅圈揖,走到演武場中,和山本剛玄對面而立,看對方向自己鞠躬行禮,馮鐵頭抱一抱拳,“請”
山本剛玄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後tuǐ彎屈,前tuǐ著地,擺出一個前虛後實的防備姿勢,馮鐵頭也不客氣,搶上幾步,揮拳就砸,山本剛玄雙tuǐ一錯,身子向右一偏,兩個人擦身而過,馮鐵頭痛苦的呻yín一聲,竟是一招之間就敗下陣來席間的恭親王目瞪口呆,他都沒有看見是怎麼回事
馮鐵頭臉sè從紫漲變成雪白,右臂虛垂,看樣子,是胳膊上受了重傷。
奕沒有看清楚,場內另外有人卻是看見的,二人擦身而過的時候,山本的一隻左手收攏成鶴嘴狀,擊在馮鐵頭的攢心xùe上。這是可以致人死命的要害之一,不過看樣子,日本人手下留了幾分情面,沒有用上十足的力量。否則的話,馮鐵頭還能不能直立在場中,都會成問題。
馮鐵頭一招敗北,在場中國人的面子上就很不好看了,自然的,也各自加了幾分小心,不等奕的目光掃過,又一個人站了出來,奕也認識,這是在直隸滄州開館收徒的一位武師,名字叫馬成實,雖然是北地人,但修煉的是洪mén功夫,以沉馬橋手聞名一方,這一次聽到訊息,也趕到北京來了。
他走到武場中央,向山本剛玄掃視幾眼,對方依舊是保持著一個一虛一實,前吊後屈,宛若一隻yù撲噬鼠的怒貓的姿勢,他不知道,這種招式名為‘貓足立”是日本人鑑於本國人身材矮小,遠不及西洋各國人高馬大的天生缺陷,研究出來的,在比鬥中,專攻敵人中下mén,使其無法應付的一種技巧。
馬成實雖然叫不上名字來,但他練武多年,也能夠猜出一二分,心中冷笑,他所習練多年的南派拳腳,最是講究馬步穩妥,別的不說,單是他的馬步,外號“落地生根”,一旦扎穩,別說單人匹馬踢他難動分毫,就算十多名壯漢用繩子去拖他,他也不會動一動。對方若是以為能夠透過攻擊自己的下盤取勝,可算是撞正鐵板了。
他望著對方無懈可擊的貓足立,猛的跨前一大步,山本剛玄如斯響應,右tuǐ忽然閃電般的一踢──如果對方在此時衝了過來,一定會挨他這一踢的。不料馬成實只是跨前一步,人卻沒有衝近,等對方一腳踢空,身體凌空躍起,雙足並剪的踢了過來。
山本剛玄也不含糊,一腳提空,馬上像貓兒一般就地一滾,讓過對方的的凌空飛踢,身體順勢而起,而馬成實一落地,山本已在其後,馬成實立時打出一記“後踢”這一招在中國拳譜之中又名‘虎尾腳”令人防不勝防。
山本卻是一撥就撥過了。馬成實立時回過身來,可是恰好這時對方又是踢出一記前踢“噗”的一聲,正中馬成實的小腹。二人的身子一觸即分,站立在武場的兩端。
堂上沉寂了片刻,頓時彩聲如雷,“好好功夫”這鵲起鵑落的兩三個回合打得非常jīng彩,即便是奕也忍不住面帶微笑,這個馬成實,看樣子不怎麼起眼,倒是一身的好功夫,此間事了,倒要好好提拔提拔他
正面相抵的兩個人各自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對方,正待進行第二輪的jiāo手,有人在堂上已經先一步說話了,“王爺,依奴才愚見,此戰就以和論吧?”卻是札哈什出聲了。
“哦?哦”奕知道,論及武功,自己拍馬難及,他這樣說話,一定有他的道理,“好,此戰做和論。副島君,以為如何啊?”
“王爺說是,自然就是了。”副島種臣含笑點頭,向外又用日語哇啦哇啦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