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銘在片刻之後,立刻想到了問題,“皇上,臣以為不妥。”
“怎麼個不妥法?”
閻敬銘誤會了,以為皇帝是在就前幾日君臣奏對時談及的,國家用度略見吃緊,皇帝想出來的征斂之法呢因此,他本心雖不認為這是一個不可能推行而下的政題,也要駁上一番,更不用提,在他想來,此事也確實有值得商榷處了。“以臣所知,山西、陝西、甘肅、寧夏、雲、貴、川、黔、桂等省,百姓自古貧瘠,患病之人雖大有,但多數也僅僅是在山間採集一些草藥野枝,以古法吞服,之後一身生死,交託上天,根本就沒有出到城鎮,尋醫問藥的習慣。於這些人而言,每月一兩銀子,一家十數、數十口人,就是極大的支出。”
他的話說得很隱晦,但皇帝立刻聽明白了,“你是說,這些人根本就不能承擔這一筆支出的銀兩?這也沒什麼,以上諸省,若是確有貧瘠小戶,不能負擔的話,就從本省藩庫中支取。”他遲疑了一下,又問道,“以你所想所見,這樣的人有多少?”
“臣不敢說,但臣粗略估計,不會少於百萬之數。”
“你是說一共,還是各省都有百萬?”
“多寡不均,若是以上數省都加在一起的話,總數總要在千萬上下。”
皇帝一驚,“這麼多?”他有點不敢相信似的,還是不死心的問道,“許乃釗,你以為呢?朕的這個辦法就推行不下去嗎?”
許乃釗深知皇帝的脾氣,而且在他想來,每戶人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