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苦。”和奕寒暄了幾句,又給周祖培碰頭請安,命下人奉上四è禮物,他此來本來還想給師母拜年,不過現在奕在坐,這件事暫時押後了。
賓主幾個人重新落座,再一次有丫鬟捧上茶水點心,周祖培給徐桐使了個眼示意他陪著王爺說話,自己命下人準備午飯、酒菜,要留兩個人在府裡用飯。
剛剛把下人打發出去上來報,“老爺,有客人到了。”
“是誰啊?”
“不知道呢!來人沒說名字上把德馨的話重複了一遍,周祖培斥道,“你怎麼這麼糊里糊塗的?連客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呢!來人不說,小的看今天是元旦,也不好多問,哦,他還帶著孩子來的呢!”
帶著孩子?周祖培楞了一下,“可有nv眷?”
“這倒沒有。”
“讓他們進來吧。”
載瀅給德馨領著,一路蹦蹦跳跳,像一隻快樂的地老鼠,離得還遠,就高聲呼喝,“師傅,師傅!”
周祖培覺得聲音聽起來無比熟悉,回頭一看,大大的吃了一驚,“二阿哥?”
載瀅到了廊下,嬉笑著躬身行禮,“師傅,學生給您和師母拜年來了!”
“哎呦!”周祖培快步跑下臺階,將他小小的身子攏在懷中,“可冷嗎?小主子,您怎麼……到老臣府上來了?”
“不冷的,不冷的。”載瀅笑著說道,忽然手一揚,想起來什麼似的,“周師傅,有旨意!”
祖培趕忙從地上爬起身子,“二阿哥,容老臣到廳中擺下香案,恭聆聖訓。”
“不要的,皇阿瑪說了,不用周師傅跪聽。”
帝有口諭,周祖培不敢違逆,恭恭敬敬的站好,聽載瀅用一條清亮稚嫩的童音宣讀聖諭,“皇上說,朕以仁孝治國,天地五倫,師恩深重。及於朕躬,亦從不敢有片刻或忘。即以咸豐九年起,派列位阿哥,代朕到府上,為師傅聊致新年祝福。著各位師傅毋庸多禮,欽此!”
“臣,周祖培,領旨,謝恩。”
皇帝的口諭,一個字也錯不得,載瀅背誦完上諭,笑著伸出小手去,學著大人的樣子拱了拱,“周師傅,皇阿瑪的旨意,您可不要違背哦?”
周祖培苦笑點頭,“老臣不敢。”拉著孩子的手,一路向廳上行去,一邊走,一邊彎腰和他說話。
“六叔?”眼見到了廳口,載瀅人小眼尖,一眼看見奕含笑站在口,孩子歡呼一聲,掙開周祖培,快步跑了過去,到了階上方始站住身子,“六叔?侄兒給六叔請安!六叔,您怎麼也不到上書房來了?侄兒都想您了。問堂兄,他也不說。”
奕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他擔著的上書房總稽查的差事,為了這一次的變故,也給皇帝毫不留情的免了,微笑著扶起孩子,看他跑得一頭的熱汗,給他擦了擦,“這大冷的天,怎麼自己一個人出來了?身邊的下人呢?”
“在後面。”就在這一會兒的時候,周祖培和德馨幾個也到了,載瀅回頭說道,“周師傅,阿瑪說了,還要給師母拜年呢!”
“哦祖培答應著,和奕告罪一聲,由二阿哥身邊的兩個小太監陪著,向內院走去——內中的nv眷居住的地方,德馨自然不能跟從,在廳中陪著奕幾個人說話。
過了片刻,周祖培一個人回來了,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掩飾不住,“王爺,久等了。”
“怎麼了?有什麼事這麼高興?”
“二阿哥真正是天資聰穎,到內院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裝滿了一口袋的紅包利是!”周祖培真誠的笑著,口中說道,“山荊身邊沒有孫兒,看見這樣一個孩子,歡喜得什麼似的,若不是知道是皇子,只怕今天晚上就要留在府中過夜了。”
奕想象著一大家子的nv眷中,多出一個聰慧漂亮的小娃娃,亦自失笑。
周祖培笑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不過礙著徐桐和德馨在場,不好開口,暗中給徐桐使了個眼後者識竅的起身,向兩個人告辭,周祖培也不挽留,向外送了幾步,命人開中轉身回去了。
這一邊,奕擺擺手,示意德馨暫時退下,等二阿哥回來了,再傳他上來,德馨自然不敢反抗,乖乖的退了出去。
看廳中沒有旁的人,周祖培笑著說道,“王爺,天賜良機啊!”
“怎麼說?”
一直到了下午的未申之jiā,載瀅才回到圓明園,皇帝當然已經返駕回萬方安和了,二阿哥到了殿閣口,報名而入,皇帝正等得不耐煩,雖然面上不說,但自己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