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極。”寶廷撫掌而笑,“看貴介明秀靈透,這一筆簪花小楷,雖未得見,也可以想象了。煩勞姑娘。”
驚羽羞澀的一笑,“公子謬獎了。”
於是,甘子義仰頭望天,想了想,朗然吟道,“賞節秦淮榭,論心劇孟家。”念罷一笑,“該你接了。”
“好!”寶廷應聲而吟,“黃開金裹葉,紅綻火燒花。”
“用家韻讓你憑空撿了個便宜。”舒清阿長得雖粗豪,卻很是精通典故,輕笑著說道,“現成的撿石榴的典。”他等了片刻,見驚羽謄錄完畢,方始說道,“蒲劍何須試,葵心未肯差。”
“這個差字押得好。向日葵花,卷卷鍾愛。”甘子義不吝讚美的說道,“我只好堆砌了:闢兵逢採樓,卻鬼得丹砂。”
“我亦已然。蜃市樓飄渺,虹橋洞曲斜。”
“燈疑羲氏馭,舟是豢龍拿。”
驚羽驚呼一聲,“哎呀。”她孩子般的一跺腳,“這不行的,我不及你們快呢!”
眾人失笑間,甘子義湊過去,指點了她幾句,又著她把詞句中的錯字別字改一改,“累嗎?若是累的話,不如著六福來?”
驚羽心中一軟,停下手中的筆,呆呆的凝視著距離自己近到不能再近,彼此呼吸相聞的男子,似乎又想起了當年在秦淮河邊,他初到夢中舫時的那份光陰,“皇上……”她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奴才不累的。”
甘子義眉梢飛快的上揚,似乎怕她的聲音給別人聽到似的,看看女孩兒春日明媚下嫣紅的臉龐,心中忽然憶起幾天前竟然粗暴的對她,一時間很是失悔,“驚羽,前幾天的事情,你不要怪我啊。”
“奴才不敢。”
寶廷和舒清阿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對主僕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