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朕知道你子袁保齡,如今任職直隸候補道,也可稱是德才兩佳,於你所見,比之朕的兒子,當如何啊?”
袁甲三幾乎笑出聲來,乾咳了幾聲,躬身說道,“小犬駑鈍之才,如何比的上三阿哥這般聰穎俊秀,品學俱全?”。
第7節結交內侍(1)
第7節結交內侍(1)
皇帝得意的微笑起來,“不簡單啊三阿哥能夠說出這番話來,實在是不簡單嗯,今日不提,回京之後,到戶部去吧。和閻敬銘學學度支之學,日後也好為朕分憂、出力。”
載澦大喜這成長起來的眾多阿哥中,以載瀅最得皇帝寵愛,不過他如今不在中國,還要幾年的時間才能從美國回來,所以在這數年之中,正是要盡力博取君恩的好時候。載澧不提,其餘幾個,都是在暗中使勁;其實不但是他們,就是他們的母妃,也五一不在皇上面前委婉的有所表示。不過皇帝為人很古怪,對於自己的孩子的使用,始終不很放在心上,除了大阿哥幾次請旨,終於蒙其恩准,擔任出國接船差事之外,旁的眾人,依舊是每天在上書房讀書,差事是一點也不予交付。
廟堂之間有政令,朝廷有祖制,這樣的事情不能擅請,所以阿哥們幾個只好暗中著急。這一次聽皇帝說要認命自己到戶部辦差,載澦知道,戶部在六部之中是皇帝心中第一重地,仍自重要過六部之首的吏部,憑自己皇子之尊,到部任職,下面的人還不得可勁巴結?到時候,辦好幾件差事,上邀帝寵,於日後好處不可列舉哩
還不等他跪倒謝恩,皇帝已經收斂了笑容,“閻敬銘?”
“臣在。”
“三阿哥在私是你的主子,在公卻是你的部下。你要是敢以其人為皇子之尊,而多有因循迴護,朕於這個孽障有所處置之外,第一個就饒不過你嗯?”說完又把視線投注到兒子身上,冷冷的聲音說道,“這番話不但是說給閻敬銘的,更是說給你的。戶部掌管天下度支大權,你不要以為是朕的兒子,到部之後就有任何驕矜之意。憑你的才學,十年之內,……”他的語句一頓,“回京之後,到部任職,別想著進門就做什麼官老爺,閻敬銘,讓他到福建司做一名筆帖式吧。”
“是。”
皇帝思考了片刻,忽然又搖搖頭,“這樣也不行,朕即便有旨,也難擋下面那些混賬行子拍馬逢迎。這樣吧,曾國藩,此事不必落於旨意,更加不必傳揚得盡人皆知。三阿哥,朕另外給你起個名字,字嘛,就不必改了,姓氏改姓甘。叫甘澦。戶部當差,就以此名入職。”
“兒子叩謝皇阿瑪。”
“你們幾個……”皇帝用手一指載湀和載沚,“也照三阿哥之例,改姓甘。分別到工部和刑部當差。都從最低階的筆帖式做起。要是給人舉發,讓朕知道你們仗著是朕的子嗣,在部中作威作福,仔細你們的皮”
載沚和載湀兄弟兩個自然奉命唯謹,碰頭謝恩,“皇阿瑪,那兒子呢?”載澧一頭霧水的問道,“兄弟們都有了差事,兒子也想為皇阿瑪出力啊”他大感委屈的說道,“皇阿瑪,您不能厚此薄彼啊”
“你也不必急,於你的使用,阿瑪另有處置。今日先不必提,等到了山東,朕再和你詳細解說吧。”
載澧高高的努起嘴巴,很是不高興的退了回去。
把幾個孩子揮退,皇帝和身邊親近的重臣展顏一笑,“朕當年誦讀《聖祖實錄》,只覺以仁皇帝之英明神武,生前身後尚幾乎有倫常之變,捫心自省,魂夢難安。朕的子嗣,僅在純皇帝之下,哎也不知道有沒有他老人家的福氣,得享天家之福。”
“皇上這樣說話,非臣下所敢置一詞。天下定於一尊。我皇上睿鑑萬里,聖明如天,幾位阿哥又是一般無二的純良友善,臣以為,必然不會有齊宣王身後之事的。”
“這樣的話,也就是曾國藩能夠和朕說。”皇帝慨然一嘆,搖搖頭把這種繁雜的情緒拋諸腦後,“還是議正事吧。”他說,“朕看過翁同書和瑞麟所上的奏摺,在福建馬尾和廣東黃埔閩粵艦隊之事,朕想了很久,海軍之事,雖已經稍見眉目,但距離朕所需求的,相去還遠。特別是如今只有天津和安慶兩家造船廠,每年所產的兵船炮艦根本不敷使用——若是再在南省興建一支海軍,人才、器械從何而來?與其如此,不如暫時擱置其事,等到山東、直隸和遼寧數省的海防,得到進一步的加強之後再說。”
曾國藩心中一動,立刻上前,“皇上之言,請恕臣不敢苟同。”
“你說。”
“臣此次隨皇上東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