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奕,惠親王綿愉寫了一封信,請求兩個人看在宗室一脈的份上,出言解救一二,不求免死,只要能夠緩決,讓孩子過了這個年,就闔府感激涕零了
奕接到端華的來信,也難過了好半天,載垕大他幾歲,按照輩分來說,是他的侄子,而且禮部衙門距離總署衙門不遠,叔侄兩個有時候還能道左相逢,他明知道載垕的罪行非常嚴重,就是上摺子也未必能夠使天顏轉霽,還是想一盡人事。
但是還不等他上摺子,惠親王就先上摺子了,大約的內容奕不知道,不過也能夠猜出一二,無非都是一些老調重彈的話,什麼‘宗室至親’啦,什麼載垕雖‘罪在不赦,幸有我皇上宅心仁厚,恩出於上’啦。
不想惠親王的摺子封奏而上,碰了好大的一個硬頭釘子綿愉當年掌管總署衙門之事,做了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就將所有事物交給奕,自己託病在家,幹領著衙門中的一份俸享,皇帝早就在暗中生了他的一肚皮的怨氣,這一次他主動送上門來,正好給了他一個絕好的機會,在給他的硃批中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說惠親王‘自峙年高,又為朕之叔父,於朝政全無貢獻,每日尸位素餐’,對公事從來都是‘昏聵已待’。當年成立總署衙門之時,‘簡派惠親王為領班王大臣’,本意是藉助他親王之尊,為天下做出表率,卻沒有想到,‘該王心存遊移’,於‘朕交付之差事全無用心經營之處’,將總署事體託付於小輩如恭親王者,自己躲在一邊,‘幹領俸享’,實在是‘無恥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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