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聖諭煌煌何地?故而臣以為,柏葰一案,當援引大不敬例論處!”
翁心存大吃一驚!jiāo通囑託、賄買關節兩項罪名如果落到實處,柏葰的一條老命就保不住了,只不過念最好及其人在朝中多年,而且久有功勳,旁的人總還有個出言挽救的餘地;如今周祖培又要為柏葰加上一條大不敬的罪名?如果皇帝金口一開,再想挽救就勢必登天了,所以不等皇帝有所表示,他就先出言了,“皇上,臣有話說!”
“你先不要說話。”皇帝一擺手,打斷了翁心存將yù出口的話,他從御案後面站起來,繞室蹀躞幾步,眉頭緊緊地鎖著,似乎為了周祖培的話心中大犯猶疑似的。
“皇上您讓老臣說,老臣要說;您不讓老臣說,老臣還是要說!”翁心存跪在地上,難過的轉過身子,望著年輕的天子,“皇上,柏葰誠然有過,但也不過是管束不嚴,失察之罪而已。如今若是以大不敬的罪名斷然處置的話,臣恐天下人……”
皇帝心中膩歪透了!用力一揮袍袖,“你想說什麼?想說朕處置了柏葰,天下人以為朕是那等桀紂一般的酷烈之君嗎?”
“臣不敢,臣不敢!臣萬萬不敢。”
“你自己看看,看看!”皇帝大步走回御案,拿起袁希祖和郭嵩燾呈遞上來的摺子,“總共不過三百餘人在鄉試中脫穎而出,其中就有超過五十人的原卷中的舛誤連連的——你去問問那些自束髮受教,十年寒窗,鐵硯磨穿的正經學子,這成話嗎?長此以往的下去,還用什麼功?費什麼力?左右朝中有那麼多的同鄉、同年、同僚,會試、鄉試之時打通關節,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榜上有名!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