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脫口問道,“姓蘇的?又是什麼人?”
只聽劉湯氏解釋了幾句,說了一番蘇某人的體態容貌,胡林翼立刻知曉,一定是肅順他又問道,“那,你可知道這姓蘇的,是何人?”
劉湯氏悠然嘆息,向上答說,“大人不知道門戶人家的規矩,進門就是客人,又如何能夠容得我等問清身家,方才招待?不瞞大人說,來的人中,十個人倒有七個,是滿口胡說的。”
胡林翼覺得好笑,“這也是隻認銀子的報償”他說,“你既不知道甘四爺是何等人,又不知道他府中的奴才是何等人,這樣大海撈針一般,讓本府到何處去為你尋找?”
劉湯氏聽他話中有推搪之意,心中大為恐慌,要是他不肯管,讓自己到何處去尋找女兒?人急智生,給她想起來了,“大人,小女子有下情回稟”
“說。”
“是。甘四爺到園子中來的時候,曾經和紫雲說過,他是在皇上手下當差的。”說著話,她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胡林翼,只盼著自己的這番話能夠起到一點效用。殊不知還是讓她失望了,“在皇上手下當差?不瞞你說,便是本府,也可算是在皇上手下當差的。可知道他在哪一個衙門,做何差遣?又歸何人所管?”
胡林翼一面說,一面察言觀sè,“你看,這些你全然不知道,難道要本府帶著你到京中去,逐個衙門的找尋嗎?真是笑話”
劉湯氏雖然聰明,終究是風塵中人,為胡林翼用這樣一番官腔哄騙的全然沒了主意,只好黯黯然離開府衙,自行回園子去了。
官府將公文發回,不予受理此案,讓劉湯氏坐困愁城,女兒突然出走,讓她的田園成為津城門戶同行人家的笑柄再加以丁五公子的一番折騰,生意大不如前,劉湯氏心灰意冷之下,便萌了去意。
只是若自己一人,倒還容易,園子中連同姑娘、丫鬟、假母、龜奴,一大家子人,又豈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