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倒也不至為此而生出殺心。
事情壞在他們主僕幾個到了萊蕪縣之後,每天裡崔荊南帶著孟翔、崔勇到縣衙辦差,他留在客店只是做一些煎湯熬藥的瑣碎細務。崔荊南為人公正廉明,斷案清楚,自然飽受百姓擁戴,連帶著孟翔、崔勇走在街上,沿街面的店鋪之中的夥計、掌櫃的無不笑臉相迎,兩個人臉上也像飛了金似的。只有一個崔福,無人理睬,自然的,也就有了覬覦之心。想和少爺央求幾句,把自己也帶到縣衙,沿途榮光一番。
誰知道不但孟翔和崔勇不願意為他分薄了正在高漲的興致,就是崔荊南,也以為崔福年輕毛躁,說話辦事很是不得體,予以拒絕,始終讓他做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崔福閒來無事,又加以馮昌熾與之有意交結,酒肉徵逐不斷,將他當做了知心的朋友,和對方談及此事,每每嗟嘆不休。馮昌熾領命而來,故意說一些他喜歡聽的奉承話,暗中卻把他的這些話記了下來,回頭轉給劉文明等人知曉。
劉文明心中有數,更加讓他拉攏崔福,每天飲酒到晚,回到客店,無一例外的受到孟翔等人的責問和羞辱,久而久之,崔福心中便起了歹意。一直到五月十一日,項進等人眼看事情敗露在即,決定鋌而走險——其中一個最重要的環節,就是說通崔福。事情比他們想得容易得多,崔福酒後失德,脫口答應下來。
據崔福供述,事後他大有悔意,只是馮昌熾、劉文明等人語出威脅,說:“若是不順從的話,就將你平日裡酒後所說的怨懟之語如實告訴你家少爺,到時候把你趕出府去,流落街頭,看你如何過活?”
崔福又驚又怕,他年輕人心眼窄,只覺得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