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答應著,躬身退了幾步,這才轉身去了。
皇帝不說話,賽尚阿也不敢問,誰都看出來了,皇上的臉色很是不好看,又不敢貿然詢問,跪在地上惴惴不安的等待著,幾個蘇拉側著身子進來,儘可能輕的把桌椅、板凳、桌上的殘羹剩飯收拾掉,又抹了一把桌面,這才退了下去。
就是這一會兒的功夫,閻敬銘、文慶、崇實三個人前後的進來了:“奴才文慶(臣閻敬銘),叩見皇上。”
“閻敬銘,”皇帝先看向閻敬銘,問,“你是管戶部的,這一次朕移駕熱河,其中花費不菲,戶部可有賬目?”
“是,回皇上話,此番聖駕移至熱河行在,多由直督衙門、察哈爾都統衙門,以及路上州縣竭誠報效,勉力支撐,臣所掌的戶部,並沒有很多花費的。”一路走來,閻敬銘已經停崇實把經過扼要的說過,也知道皇帝是什麼樣的心思,他說:“至於皇上說的賬目,也是條理分明,分別存檔了。”
“便是花費得不多,總也有一個數字吧?一共是多少?”
“是,由臣掌管的戶部衙門,共計報銷二十四萬六千七百三十三兩銀子。”
“嗯,”皇帝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又看著文慶:“文慶,你是朕的內管家,這一次移駕熱河,內務府也是從中很出了一份力的。這些,朕都知道。”
皇帝語氣不善,再加上這一次出宮所聞,文慶更加輕易不敢搭腔,只是免冠碰頭,說:“奴才為主子效勞,本是盡職盡責,不敢當皇上誇讚。”
“朕今天聽聞了一件奇事,一個小小的內務府造辦處的主事,在這一次熱河行宮大修的工程期間,落入他自己腰包的,就有三萬兩銀子?這,你可知道?”
“奴才不知,”文慶真的嚇壞了。清朝於官員貪墨並無死罪,不過皇上登基以來,於朝臣偶有咎戾,每每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