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於這兵法之中也略有所得,不過要說領兵打仗嘛,嘿卻不是看過幾天兵書的人就可以做得到的。在這一點上,朕不及你啊。”
“皇上這樣說,讓奴才何以自處?皇上乃一代明主,文韜武略無所不精,是我朝第一兵法家,奴才這一點微末學識,便是拍馬狂奔也難及皇上於萬一。”
皇帝心中明知道奕山是在拍自己的馬屁,也難免得意之色,微笑著一擺手,“行啦,起來吧。”
奕山爬起身來說:“請皇上更衣,奴才伺候皇上閱看演武。”
在大帳後面由內務府搭好的行幄中,皇帝皇上了一襲便裝:醬色小羊皮風毛寧綢褂子,套著件石青寧綢夾袍,配著玫瑰紫巴圖魯背心。由六福虛扶著到了外面,眾人正在等候,還為皇帝準備了一匹烏雲蓋雪的駿馬,上面鞍恚�拭鰨�骰粕�乃跨鄭�戀蔑�戀吶洩僂罰�瓷先ネ�湫圩場�
皇帝自幼好動不好靜,於這等馬上功夫熟稔已極,甩開六福,認住一條馬鐙,翻身上馬,顧盼自雄間得意的一笑,“來人,給恭王也牽一匹馬來,讓他和朕再比試一番奕山?”
“奴才在。”
皇帝坐在馬上,用馬鞭向校軍場盡頭一指,“讓人在那裡樹一面紅旗,從這裡跑過去,繞過旗杆,再回到原地,先到者為勝。”
奕山知道,這兄弟兩個當年在圓明園和西海等地經常縱馬馳騁,呼嘯而過間惹得侍衛、太監齊聲歡呼,想不到在這天津楊村的駐防之地,皇上居然又來了興致?口中答應一聲,命人下去安排了。
奕山有意湊趣,命人也給奕準備的一匹馬,奕先跪倒碰了個頭,這才翻身上馬,拉住了韁繩,“皇上,……”
“今天不議君臣,只談兄弟。老六,你可不許放水,若是贏了我,我有彩頭。”說著話,他在馬上沉吟了一下,“六福?取五兩黃金來。”
身在軍營之中,一切都有內務府伺候,六福到何處去給他找黃金?遲疑了一下,在馬前跪了下來:“萬歲爺,不如記賬吧?王爺若是贏了,金子回京之後再給?”
“也好。”皇帝心情正好,笑著點點頭,“老六,聽見了嗎?贏了哥哥,就有五兩黃金可以拿呢。對了,你們誰想一起來比試的?誰贏了頭名,這五兩黃金就給誰。”
隨扈的大臣互相看看,由賽尚阿出列奏答,“皇上,奴才等自問年老體衰,不能與皇上、王爺風華正茂相比,這一次的比試,還是請恭王和皇上較一日之短長吧。”
皇帝舉目看看,遠處紅旗已經樹好,在風中獵獵飛舞,“好,既然如此,你們讓開。老六,”
“臣在。”
“看見了嗎?繞過那裡,再回到原地,先者為勝,我再說一次,你可不要放水啊?”
“請皇上放心,臣弟一定全力以赴,為皇上賞賜的五兩黃金努力驅策”
“那好,賈禎,你來發令。”
賈禎上前幾步,站到二人的馬後,喊了一聲:“跑”
皇帝一隻手中的韁繩用力抖了一下,口中呼喝一聲:“哈”馬鞭隨之揚起,用力抽打在馬的屁股上,御馬吃痛不過,咆哮一聲,踏起大片的塵土,揚蹄而去。奕不敢怠慢,在後面同樣揚鞭而起,緊緊追趕。
雖然皇上說不讓放水,不過奕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真的勝過皇上,表面上裝出一副用力追趕的樣子來,實際上卻勒緊絲韁,不讓坐下的駿馬放懷狂奔,眼見得距離稍微拉開了一點,確信沒有問題了,這才手上放鬆力道,任由馬兒賓士起來。
眨眼間,兩匹馬繞過旗杆,一前一後風馳電掣般又跑回原地,眼看著到了近前,皇帝有意賣弄,用力帶住韁繩,御馬嘯叫一聲,人立而起卻幾乎把一個早已經養尊處優得久了,不再習於此道的大清天子晃得在馬上大大的搖動了一番身體。
總算他身體靈活,拉住韁繩,才不至於掉下馬來,當場出醜饒是如此,也把眾人嚇得不輕,等到馬兒站穩,賽尚阿第一個跑了來,“皇上,您可嚇死奴才了。”說完回頭吩咐:“還不伺候主子爺下馬?”
奕也給嚇了一跳,翻身下馬迎了過來:“皇上……”
“朕沒事。”皇帝勉強笑了一下,踩著侍衛的後背,從馬上下來,嘆了口氣:“當年朕做皇子的時候,騎馬射箭,都不再話下,現在,……”
奕在一邊跪倒答說:“請恕臣弟直言,皇上身擔四海至重,聖躬還是不要輕動的為好。”
“好吧,聽你的。”皇帝苦笑著搖搖頭,“肅順?”
“奴才在。”
“準備鑾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