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表叔的仕途,也更加路途寬敞的不是?”
金佳氏無奈的苦笑起來:“那,只怕……”
“怕什麼?”
“只怕我不懂規矩,惹得皇上生氣。”
“太太太過多慮了。您和皇上能夠見得幾次面?更多的時候都是在和老太妃在一起的,便是見到了皇上,也是當著老太妃的面,又有何擔憂的?”費莫氏當然知道金佳氏的擔憂,她說:“平日裡,住在宮外,只有等到老太妃宣召您進宮的時候才去見駕,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第19節翁府一會(1)
第19節翁府一會
過了三月,京中的天氣逐漸熱了起來,曹德政一家人和李泉住在翁府,自覺叨擾多多,有了歸去之心,不過翁心存每日要到朝中入值,三月之後又再入闈,殿試的時候又給皇上點為閱卷大臣,每天裡忙得不見人影,能夠見到的時間不多,這等事是要坐下來認真的向老人表示一番謝意,方可安心上路的,,沒奈何,曹德政一家人只得等待,此事便拖了下來。
到了四月底殿試結束,新科進士拜會老師之事照例完畢,翁心存才能夠忙裡偷閒坐下來休息一番,順便見一見曹德政一家人:“老夫公事繁重,倒是讓賢契久候了,失禮,失禮。”
“小侄不敢當恩相為國分勞,小的左右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再等幾日也不妨的。”
“本來呢,這一次殿試完畢,老夫倒也想和賢契多多攀談幾日,只是下月初皇上就要移駕熱河,欽點了老夫扈駕而行,今日分別之後,怕是又要遠隔一方了。”
坐在一邊的李泉賠笑著答說:“老大人國事繁重,也要節勞才是的。”
翁心存知道李泉有時候說話會有點荒唐,不好直接出語糾正,只得左右而言:“勤勞王事,臣子當為。”
李泉一句話出口,便碰了個軟釘子,訕訕的一縮頭,不再敢輕易搭言了。
在一邊的翁同龢和翁曾文率先站了起來:“父親,曹大哥此番遠行歸鄉,不知道幾時才能再見到,兒子命人準備了一桌便飯,就當是為曹大哥一家和少淵小兄踐行吧?”
翁心存點點頭:“也好。”他說:“就以今天一桌便飯,為賢契踐行。待到老夫迴歸故里之時,再與賢契暢飲,共謀一醉”
賓主幾個進到二堂飯廳,請翁心存坐了主席,正要說點什麼,門下的管家在前,身後帶著幾個人進到廳中:“今天好熱鬧啊?也給朕加一把椅子吧?”
翁心存臉色大變,放下筷子,趕忙站起來向外迎了幾步,屈膝跪倒:“臣,翁心存,恭請聖安”
翁同龢叔侄連同曹德政一家人紛亂之下就著座位跪了下來,口中卻不知道該如何自稱,只是一個勁的以頭碰地,亟亟有聲。
“都起來吧。朕今天過府算是惡客臨門,都不必行禮了。”
翁心存這才爬起身來,一邊趕忙指揮下人將還沒有開始享用的酒菜撤下,一邊賠笑說道:“皇上若是有命,儘可派人來宣召老臣,怎麼……自古也沒有聖上探望臣下來的,這……讓臣怎麼說好呢?”
“今天朕出來是隨意走走,想起上一次和你說過的要見一見曹德政的事情,便轉過來了。”皇帝的眼睛落在跪在地上的幾個人身上:“這幾位是?”
心存趕忙為他做著引薦:“皇上,這是臣子同龢,這是臣的孫兒曾文。這位是從常熟,臣的老家來的曹德政,這位是李泉少兄。”
翁同龢和翁曾生……草民……”只是這稱謂,便讓兩個人有點語無倫次起來。翁心存又氣又窘,君前不能發作,只是狠狠地瞪著他們。
皇帝撲哧一笑:“就自稱是學生吧。”
“是。學生翁同龢(翁曾文),叩見皇上”
“這就是一省拔貢之才的翁同龢了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呢”
“小兒輩略有幾分薄才,萬不敢當皇上錯勉之詞。”翁心存說:“皇上,請到臣府中正廳說話吧?”
皇上邊走邊問,“那個曹德政?”
“是。”
“等一會兒讓他過來,朕見一見他。”
“是,請皇上在臣府中小坐,容臣安排。”
請皇帝到府中正廳安坐,翁心存趕忙拉著奕誴的手到了一邊:“王爺,皇上玉趾怎麼會突然到了臣的府上了?”
奕誴嘿聲一笑,“銘公不必擔憂,今天我去見駕,皇上突然說起上一次和翁大人說話時提起的那個曹德政,很想把有些話當面問問清楚,我想,與其讓皇上下旨宣召曹德政進宮引來四方物議,不如到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