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在公是自己的主子,在私是自己的丈夫,鈕鈷祿氏有心勸慰幾句,又自問學不來蘭嬪那般的心思靈動、口齒便給,沉默著從袍服的領口取下手帕,放在手心把玩著,卻沒有說話。
皇帝也覺得有些訕訕然,好端端的,自己提這些做什麼?“好吧,是朕說錯了。我們不要提了,好嗎?”
鈕鈷祿氏也覺得失禮,從炕沿滑到地上,跪了下來:“總是奴才失禮,請皇上責罰。”
“來,不要跪著了。”待她重新坐好,皇帝又說:“其實,朕又何嘗不知道此事乃是大非之舉?不過,秀兒,你是隨朕最久的,有些話,朕也不想瞞你,自從上一次在五福堂中之後,我這心裡啊,總是放不下她……”
“皇上,她……是命婦啊,更不用提還是皇上的長輩,若真的是傳出什麼風聲來,不但於她清譽有辱,便是皇上的千秋令名,奴才也以為大有關隘哩”
皇帝遺憾的搖搖頭,“不談這件事了。”他說:“夜了,睡吧。”
鈕鈷祿氏知道丈夫的脾氣是怎麼樣的,他想得到的東西,不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一定要得到憑自己現在說的幾句話,怕是很難讓他打消這個念頭,心中也實在不願意為那個人影響到夫妻間寒夜難得的親近,當下展顏一笑,命宮女進來,整理軟榻,夫妻兩個攜手登床,效鴛鴦,交頸而眠。
倭仁不肯聽從孫瑞珍的勸告,執意上了一封彈劾江蘇學政張芾的摺子,內中說:‘自我皇上登基以來,於天下各省民情大治,僅以咸豐元年為例,各省上表請於旌表之烈女、貞婦便有四十六人之多,……唯有江南之地,本是學風最盛,道德文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