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此心如彼心啊。”
下人奉茶待客,兩個人正在說話,門口有人來回:“老爺,有客到。”
左宗棠接過手本看了一眼,忘情的站了起來:“是樵野兄和曾滌生來了。”
第52節 史海鉤沉(2)
說幾句題外話。有看過嵩山坳前幾部作品的讀者大約知道,我總是會在手中有很多存稿的情況下才會開始上傳,這一次也不例外。《清山變》是從去年的九月間就開始寫作了,到今年的三月的時候,大約有將近70萬字的存稿。有這樣多的存稿,卻始終不敢大規模的‘爆發’,會讓很多讀者覺得不爽,我也很無奈——筆者的工作即將有一個很大的變動。
我是個很不善於與人交往的人,每天坐在家中,寫一些自己喜歡的故事,是我最大的喜好。到了一個全新的環境,面對的全是不認識的新同事,難免心中惴惴。這也罷了,到了新地方,原來很舒服的,可以帶著筆記本碼字的日子,怕也是一去不復還了。就只能回到家中,見縫插針的碼字,不論是效率還是水平,怕都會有下降。希望能夠得到讀者的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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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入關已歷貳佰年之久,就正如曾國藩和鄭祖琛交談時說過的那樣,大清繼統明朝天下,在安民政令的釋出上和在對文化人的重視上都遠非前朝可比,自康熙三十八年永不加賦的上諭頒佈以來,近三個甲子的時間內,後世之君信守不渝,可謂是於民福澤厚矣。
對於讀書人,若說康雍時期尚有反清復明的思想的話,到了今天卻也早已經星火零散,不值一哂了!相對應的是從乾隆年間開始,每一次的春闈,秋闈,朝廷開科選仕,都是從者如雲——天下人皆以讀書做官為第一等好事,對於他們來說,從乾隆季年起到嘉道兩朝,天子右文,實為天下人大開正途登進之門。試舉一例:乾隆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八年三次會試,殿試取中尚不滿百人,可知天下英才盡數蒐羅殆盡矣!
到了嘉道兩朝,對於讀書人的重視和使用更加是登峰造極(在真實的歷史中,洪楊軍興,曾、左、胡以書生領兵,為維護中國傳統倫理而崛起,未始不是朝廷對科舉的重視、整頓、運用、大力培養人才的結果),天下各省稍有文名之士,不愁兩榜無名。
而這一次咸豐帝交重任於曾國藩,命他在兩湖,江南一帶讀書人會聚之所延攬名士,為國舉賢的做法,更加是引起了天下所有讀書人的熱議——這一次的諭旨不但是交給曾國藩,大清治下十八個行省的總督,巡撫,學政,皆奉有相同、相近內容的聖旨,用皇帝在明發天下的旨意中的話來說:“中興之法,無非人才二字。今天下才俊之士,或居於民間,或藏於丘壑……朕求才若渴,各地督撫當細體朕心,勉力挖掘,盡數蒐羅,以求朕使野無遺賢之志願通達天下為至盼。”
這樣的旨意明發天下,自然使得百姓認識到皇帝求新,求變,求才的決心。這就有點龔自庵詩中所求得的:“……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味道了。不但給了居家讀書,心懷天下——如左宗棠之流一個機會,也給了很多正途出身的讀書人——如江忠源——一個全新的心情。
江忠源和左宗棠一樣,也是舉人出身,當年在家鄉操演團練,用以抵抗流匪雷再浩,而且江忠源用兵有方,激起雷再浩內部不和,還殺了雷再浩,剿滅了這樣一次叛民作亂。事後朝廷論功行賞,封他藍翎頂戴,並委任他為浙江秀水縣知縣。不過很快就以老母在堂、倚閭暗泣為由,辭官不做了。
他算是以軍功起家,做了正印官,不過同僚對於他這樣一個‘血紅頂子’是不大瞧得起的,總認為江忠源以讀書人領兵,難逃兵痞之譏。雖然是老母在堂盼兒歸這是一個很光明正大的藉口,但是江忠源到部具結,返鄉奉母,也未始不是因為在浙江省任上處處受人排擠所致。
這一次旨意傳達到省,寶慶府知府(新寧隸屬寶慶府)王振吉自然也要推薦本府轄下的‘賢達之士’,王振吉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江忠源。把他請過府來,將這番意思知會於他,最後說道:“樵野兄大才,某早已知之,此番皇上旨意到省,老夫不揣冒昧,將樵野兄之名列為本府舉薦名冊的第一人,還望江兄體諒。”
江忠源眨了眨眼:“把學生列為第一等?”
“當然!”王振吉很正重的點點頭:“樵野兄不列為第一等,難道還要把老夫的名字列席於上嗎?”
“這又有何不可?”
“